“诶呀,没事的啦,过不了一会儿祖父就恢复正常了,跟没事人一样。”
说罢,孙紫苏便不再理会李斯文,而是伸手重新拿起了碗筷,和刚才没吃完的继续搏斗起来。
每当孙思邈琢磨出一种新药方,或者说,找到了一种可以完美替代之前昂贵药草的廉价药材时,总会情不自禁的猛拍大腿。
同时懊恼自己之前怎么没想到这等妙法,若是当时能再多一些耐心,亦或多尝试几回,说不定就能早一点发现!
但实际上,每一种新药方的诞生都是这样,充满了难以预测的偶然性。
毕竟,谁也不能确切的知道,两种看似寻常的药物相互搭配组合在一起,就能够摇身一变,成为治疗某种疑难杂症的灵丹妙药。
对于这个道理,反正孙紫苏是早已经看开了。
天底下的药材品种繁多得犹如繁星点点,数不胜数,其中更不乏诸多尚未被挖掘出真实用途的,以及未能明确其疗效的药材。
而像这种研究新方、确定新药的,能推动整个医道向前发展的事情,仅凭某个人单打独斗,显然是远远不够。
这也是因为看透了这个道理,孙紫苏才会对李斯文所说的开办医院之事,表现的如此上心。
只有吸引更多的人投身于医道学习研究中,激励更多的人心甘情愿的深入钻研医术之道,医道的前行之路方能步入正轨,持续且健康的蓬勃发展。
要是医道的发展,只是凭着一两个壮志雄心的有志之士在前头拖拉硬拽。。。医道迟早要完。
李斯文坐在刚才虎娇的位置上,目光先是向左瞥去,见孙紫苏全然不顾祖父的情况,正吃得津津有味,对周遭一切都毫不在意。
接着视线向右移动,只见孙思邈正死命的钻着牛角尖,同时不停地大力拍桌,情绪显得颇为激动。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李斯文,此刻内心着实有些茫然无措,完全不晓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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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有明确记载,药王孙思邈活到了永淳元年,足足一百四十二年的阳寿,但毕竟世事难料,谁也不敢保证在那之前,药王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就拿黄花蒿这事来说,历史上的孙思邈绝对没经历过。
万一药王再因为这事动了肝火,再闹了高血压什么的。。。那毫无疑问,绝对是他这个不成器子弟的过错。
正当李斯文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内心忐忑的时候,一炷香的时间缓缓而过。
正如孙紫苏所说的那样,孙思邈总算是从之前的懊悔中脱离出来,不紧不慢的捋着胡须,重新浮现出之前,云淡风轻般的淡然神色。
突然开口问道:“既然紫苏这丫头在外边,已经算是功成名就,吃喝不愁了,你俩这么着急进山来找老道,是有什么事情?”
孙思邈刚才懊悔的,可不是因为与治退疫病的名声失之交臂,只是觉得自己能早点发现黄花蒿的神效,这些年因为疟疾而死的人能少一些。
但人这寿命皆有定数,他自然不会太过执着于这事,只是趁机捋了捋思路,想起了被一堆变故打断的,刚开始的疑问。
李斯文沉吟半晌,却调转话头说起了他曾经与巢元方辩论的事情:“孙道长可读过巢老的《诸病源候论》一书?”
孙思邈诧异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为何突然说起这件事,但还是点了点头:
“如今医道在理、法、方、药等方面已具备了一定的规模,像是阐述医理与治法之间联系的《黄帝内经》、方书之祖《伤寒论》、或是专攻药学方面的《神农本草经》。。。”
“可以说,早在汉时,这些着作便已经将医学的基本体系搭建完成了。”
“但唯独病源和症候方面,一直缺少了一部专业性的大作,这也是几百年来,无数有志之士努力的方向。”
“而早在大业年间,老道便有缘与巢元方抵足而谈,对他致力于编着《诸病源候论》一书的想法很是赞同,并且还和他交流了不少罕见病的症状与发病源。”
“虽然碍于篇幅,这本书虽然没有记载相关治法和方药,但仍不失为一本很好的巨着,尤其是在帮助医者查证病人病源,对症开药方面,有着很强的指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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