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沐夕还没看细节,已经被封面上的内容闪吐血了,这是一本业川到悉尼的豪华邮轮旅行具体行程安排宣传册,整个行程一共二十一天……
“天阳之前不是说去泰国,其实他根本就没打算去泰国是吗?”言沐夕在宁姨面前晃了晃那本册子,其实这问题问的都有点多余。
宁姨无奈的点了点头,同时也还有点憋笑的感觉,其实她早就预料到言沐夕会有这种表现,本来劝过景天阳提前告诉她的,可在这些问题上他我行我素惯了。
好吧,既然如此,他说去哪里就去哪里,只不过这个坐邮轮的方式还真是让人有些意想不到,而且既然目标是悉尼,显然还会有别的安排。
然而言沐夕最终还是没想到,这次出行不只是出行方式、行程目标和她预先知道的不同,就连同行的人员也有所变动,因为她直到上了船才知道景天阳并没打算和她同行。
这时宁姨才很认真的告诉她,在景天阳的计划中,只预定了四张船票,也就是言沐夕、宁姨、李杉和王青四个人。
景天阳则会先一步到澳洲,去处理一些生意和生意之外的事情之后,在悉尼等言沐夕过去汇合。
言沐夕是站在邮轮套房的独立海景阳台上听宁姨说这些的,吹着海风,听着海浪声,就算再让人不愉快的东西,似乎都被这种氛围冲散。
即便如此,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感,虽然宁姨说景天阳确实没有那么多时间陪她,可又想让她通过这样的旅行好好放松一下……
其实在景天阳最初的计划中,只是先安排他自己去澳洲的行程,然后让言沐夕稍后在飞过去和他汇合。
可关静留在业川让他多少有些不安,即使言沐夕只呆在艾琳堡也是如此,经过再三考虑,邮轮出行成了非常不错的选择,尤其还可以让她沿途散心,不过谁都没想到这次行程还是出现了小小意外。
在言沐夕乘坐的邮轮起航三小时后,景天阳和韩琛、靳飞也到了业川机场,虽然他已经预定和言沐夕飞普吉岛的机票,可这次他们三人的目的地也不是泰国。
三个人登上直飞悉尼国际机场的航班之后,景天阳才发了消息给景太夫人,说因为外公让他马上回澳洲所以临时取消了和“陆芊芊”去东南亚旅行的计划。
虽然有心人想要查航班旅客名单,或者确认某个旅客是否登机还是有办法,可并不是容易做到的事情,邮轮的旅客信息自然也是如此,何况没有任何资料显示他们夫妻两个有乘坐邮轮出行的计划。
因为这样,景天阳等于在景太夫人那里认可了“陆芊芊”并没有去泰国,而是和他同班飞机前往澳洲,除去见他外公之外,她可能还会顺便回娘家看看。
景太夫人对这种事已经见惯不怪了,大概猜到他最初就是准备回澳洲的,说去泰国旅行本来就是个烟幕而已。
这些年景天阳出行多数都是这种节奏,不是指东打西就是临时修改出行时间,而他这样狡兔三窟的做法,大概也有些无奈的成分在里面。
不管是当年景云海的“病故”,还是景云山夫妇的意外,甚至后来几年中景家一些人,以及景氏药业的一些高层出现这样那样的意外,都让他学会了谨慎。
而且事实上,在早几年景天阳也确实因为这样行踪诡异的行程安排,巧合的避开过几次或大或小的意外事故。
言沐夕虽然不知道景天阳去做什么,不过多少还是有些担心,可想着有靳飞和他的得力助手在旁边,却也放心不少。
邮轮在海上大部分时间手机是没有信号的,想要联络他也不太可能,所以干脆不如放宽心去享受安静的时光。
这种安逸和在艾琳堡如同油画般的静谧截然不同,不管是邮轮上的派对,还是海天一色中动态的风景,都鲜活的如同一部豪华版自然情景剧。
邮轮航程第一个靠岸的港口是高雄,虽然正值高热多雨的夏季,可旖旎的热带海岛风光和品类丰富的各色小吃,足以让人忽视天气环境的小问题。
言沐夕对船上各种热闹的活动并不算格外喜欢,何况海景套房本来就有阳台可以看海,她在高雄上船时买了好多新鲜的热带水果,打算不想出去时在房间吃。
邮轮选择东南亚航线为主,所以离开高雄港口,下一站是越南的芽庄,中间有两天多时间在海上。
这天下午言沐夕闲来无事,坐在小露台吃水果晒太阳,顺便和宁姨聊天,无意中说起景天阳,说起生死的话题,因为他好像把死看得太过随意……
“即使是成年人经历那样的生死考验,也可能会在心中留下无法磨灭的阴影,何况他那时还是个孩子,尤其他之后又经历过不止一次险象环生……”
宁姨轻叹一声,似乎希望可以通过她的解释,让言沐夕理解景天阳的境况,从而帮助他们有更好的交流基础,自然也希望她可以帮他打开一些心结。
“其实很多人在经历了生死之后,可以获得新生,不用沉溺纠结于过去的恩怨,未必不是一件事好事,可他却不能这样,反倒要因此承受很多东西。”
“宁姨,你也经历过生死吗?”言沐夕有些疑惑的看着宁姨,总觉得她说话的语气和脸上的表情,并不像只是在说景天阳的事情一般。
“很多很多年前了,久得我有足够的时间用来忘记!”宁姨目光温和的看着言沐夕,平静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的质感。
“每个人在命悬一线时失去的东西不同,而对于我来说最幸运的恐怕莫过于失去了原来的相貌,所以之后才可以安静的活着,不用被人纠缠追杀。”
“啊?宁姨你是说……”言沐夕一脸惊讶的注视着宁姨,可就算她仔细打量宁姨的脸,也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应该和你理解的意思一样,只不过医生的技术很好!”宁姨脸上依然挂着温和的微笑,然后慢慢卷起左手的袖子。
当衣袖被卷到手肘开始,慢慢露出布满烧烫伤疤痕的皮肤,即使疤痕已经非常陈旧,可让人看起来还是觉得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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