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
信件中都是些关心之语,说是对小辈的关心也并无错处,硬是拿这个当做证据,确实有几分勉强了。
果真叫祺贵人“发现私情”还是太牵强了吗,半晌拿不出有用的证据,竟是些无关紧要的东西。
“这些信件还是其次……”
祺贵人话音未落,门外便有人走了进来,定睛一看,不是皇上还能是谁。
皇上似乎知道了咸福宫发生的事情,他一进门就睨了祺贵人一眼,带着些许怒意坐在了上位上。
“众人齐聚在此,所谓合适。”
“皇上,您来的正好,”祺贵人跟着众人一同为皇上请安,不等位份最高的敬贵妃回话,她便忙不迭的开口,“臣妾要告发莞贵人私通,还请皇上做主!”
“放肆!”
皇上登时大怒,若非已然落座,只怕要劈面赏祺贵人一个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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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祺贵人,皇上在此,便勿要说些闺房女子的闲谈,恐污了皇上耳朵。”
感觉到皇上眼中的寒意,祺贵人虽有惊慌,但仍不退缩,眼睛中含着些许愤恨的光芒,想来是想到了甄嬛害了自己的孩子,故而即便敬贵妃给了台阶,她也不肯下。
“即便会污了皇上耳朵,臣妾也不愿意皇上继续受贱人蒙蔽,莞贵人秽乱后宫人尽皆知,就该受到惩处!”
皇上瞧着祺贵人,脸上的怒气宛若实质,“朕可以听你一言,但若是最后皆为虚假,莫怪朕依你誓言,将瓜尔佳氏一族流放!”
祺贵人胸膛起伏,她听着皇上严厉的话语,没有丝毫退缩,她语气坚持,说了一声是。
室内一时无言,众人的目光齐齐聚在祺贵人身上,想看她能拿出什么证据来。
“臣妾知道,一叠书信说明不了什么。毕竟莞贵人做的事情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故儿嫔妾还带了人证过来。”祺贵人顿了顿,她一抬手唤来侍女,“将女医白芷带上来。”
话音刚落,白芷便缓缓跟着婢女走了进来,她目不斜视态度平淡,走到殿中间便跪了下来,“奴婢给皇上,各位娘娘请安。”
她的态度着实是太过平淡了,皇上皱了皱眉,“你是何人?”
“奴婢是宫中的女医白芷,后来女医被分到各个妃嫔处伺候,奴婢被分去了永寿宫,照顾莞贵人。”
“宫中的女医稀少,众位娘娘应该都有印象,这白芷以莞贵人病愈之后,就一直带着出入行走,想必大家都不陌生。”
淳贵人等几个人都说了认识,祺贵人得了众人肯定,便继续开口,“白芷伺候莞贵人许久,那贱妇即便用尽手段遮掩也躲不开,最后便用银子收买了白芷。
本小主说得可对啊,白芷?”
“一切都如祺贵人所言,”白芷跪的笔直,立刻便应了下来,“奴婢最开始发现莞贵人的事情,还是在圆明园中。
那时三阿哥刚刚落马,众人都很担心,唯独四阿哥高兴跑来,与莞贵人分享喜悦。
起初芳若姑姑与奴婢都在厅中伺候,但很快芳若姑姑便被打发了去看三阿哥,奴婢则被屏退,留莞贵人与四阿哥密谈。”
白芷此时所说的话确实有几分可信,毕竟三阿哥受伤众所周知,“奴婢出门之前,便看到四阿哥扑在了莞贵人膝上。
莞贵人用手摸着四阿哥的发顶,两人对视而笑,瞧着便觉和乐非常。
此时莞贵人可能也觉得不好,便催促着奴婢快些出去,奴婢在掩门之时,竟看到……”
白芷捏紧了手指,话便停了下来,她似乎是不敢继续多言,只是低垂着头。
祺贵人见白芷不言,立刻便急了起来,“那贱妇做了这般伤风败俗的事,已经是人神共愤,即便她曾经是你的主子,你也无需在此刻忠心。
今日皇上与各位娘娘都在,你实话实说,定不会有人敢威胁与你!
哪怕来日那莞贵人或者是四阿哥找你算账,也自然有皇上和娘娘为你做主,你不必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