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他停下动作,眸中早已恢复清明。
只有他难受,才能让更多的人相信陛下已经遭遇不测。
如今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宁王府,他绝不能让陛下陷入危险之中。
晌午,方辞礼坐在院子里弹琴,曲声哀婉,玄一悄然出现在树下。
他手下不停,瞧着他的神情便知道已经得手,一曲而终,他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深山猎户家。
今日天气甚好,南梧扶着她坐在屋外晒着太阳:“今日感觉如何?”
周尧闭着眼睛轻嗯一声,感受着温和的光落在自己身上,良久淡淡道:“似乎精神好了许多,只是偶尔头疼。”
南梧搬了一个板凳坐在她旁边,听见她的回答,淡淡一笑:“那说明身体正在变好,你这头疼都是那蛇毒引起的。”
他低着头从背篓里拿起草药继续说:“一开始用的猛药以毒攻毒,身子才这般虚弱,还需要慢慢才能养好,你现在最好少思虑,不然头疼加剧。”
周尧缓缓睁开眼看了他一眼:“怎么可能不思虑呢,如今布好的局,迫不及待的去收网。”
南梧看都不看她,低着头说:“若是如此我只能扎针让你沉睡,你打小就不喜欢遵医嘱。”
周尧唇角上扬起来:“如今的我又干不了什么,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又能忧思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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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梧一脸不信地看着她:“你能忧思什么?自然是忧思大晟,忧思孟国,周国百姓……”
他撇了撇嘴接着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咋想的,你啊,就是一个操心的命。”
“在孟国的时候看见孟国不好的地方,你心里有本账,想等日后孟国归顺大晟以后,你会一条一条的安民。”
周尧见他戳中自己的心思,无奈一叹:“你别这样,突然这么聪明,我有点害怕。”
南梧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顶:“你的命我救下来的,你得惜命,懂不懂?”
“哎,我不会胡来。”
南梧听见她这一番话,一副见鬼的模样:“你说的最不靠谱的就是这句话。”
“你能对百姓那么好,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吗?你也是自己的百姓。”
周尧睁开眼看着他笑了起来:“这话说的有点别扭。”
但是她明白他说的意思。
南梧见她一副要午憩的模样,也停了嘴,寻了一件披风给她盖上道:“睡会儿。”
待她熟睡之后,老道士提着背篓走过来:“南神医,你看一看,这些寻的对不对?”
南梧将手边的小板凳递给他,唠家常道:“听闻长清道长曾经周游列国,怎的最后在香山落了脚。”
长清子接过板凳坐下,唏嘘一声说道:“是啊,要说最让贫道心之向往的便是大晟,想必南神医一路而来已经看遍百姓悲哀。”
南梧想到遇到的念娣两姊妹,思念两姊妹,点头说:“确实见过不少。尤其这世道对女子的压迫。”
长清子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平淡地说:“南神医,你见识广,可看见过灾年,不少百姓易子而食,其状恐怖难以描述。”
南梧顿了一下,瞧着手里的金毛狗脊,默了默说:“见过一次,即使我身为医者却什么也做不了,但是城中的高官却仍然在饮酒作乐。”
长清子捋了捋胡子,悠悠道:“贫道也见过,当年的贫道一心只想做国师……后来发现,那不是贫道真正想要的,起初也彷徨过,犹豫过,用脚步踏足了四国……”
他笑着弯腰拿起一株草药:“后来在大晟行走了一年,最后在周国落足。”
南梧愈加好奇地看向他:“道长为何会选择在周国呢?”
长清子愣了一下,轻声一笑:“当年觉得这三国压抑,苦中寻自己道,顺便瞧上一瞧这些国家的弊端。”
他似是好笑曾经的自己,哎了一声说道:“如今跟随陛下,这些年的苦修也算有所得。”
“国师一职仅为皇室,贫道想为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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