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点了点头,迅速向小屋奔去。
不多时,便回来禀告说小屋虽然简陋,但足以遮风避雨,而且里面还有一些旧床铺和干草,可以让伤者暂时休息。
我们听后,缓了一口气。
“那便别磨蹭了,将焕蛾夫人和叶医师搀扶到小屋去。”我又站起身来,对另一名安慰道。
陆乘渊则轻声步至门外,目光如炬地四处巡视,警惕着可能出现的危险。
……
小屋内,叶医师用他提前缝在衣服里的金创膏为焕蛾夫人处理了因泡水而二次溃烂的伤口。他的手法娴熟,很快就为焕蛾做了基本的处理。
玲珑则将先前打包出来的肉羹和胡饼放置在桌上,提醒历经水淹的二位,待会多少吃一些。
“多谢大人。”焕蛾夫人虚弱地说,她的脸色虽依旧苍白得很,但眼中的恐惧已然少了几分。
就在这时,外面陆乘渊的声音也再次响起:“暗卫已经四处打探过,确认周围暂时安全。公子我们可先回住处去,别让那客栈眼线察觉出什么端倪。”
子时夜深,小屋内外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
我想想明日一早还要去柳相士的“苦情戏”,确也不能继续久留。
便与这二位告辞,顺便嘱咐道:“你们好生在这里养伤,若有任何事情,可随时用暗卫教你们的方式与我传信,待明日我们收刮好证据,再送二位各自远走高飞。”
那叶医师听罢,恭敬地向我行了一礼。
可焕蛾却闻言一惊,战兢着起身,语气艾艾地恳求过来:“大人,民女不能远走,求大人不要送民女走,待大人查明真相,民女会自行回家。”
“为何?”我看着她满身乌青,疑惑着问。
“你疯了?”玲珑也忍不住闻言惊呼:“即便未来真相大白,百姓和官府不再为难于你,你那浑蛋丈夫和典夫会改了酗酒打妻的习性?你还嫌自己被打得不够惨么?回去继续送死作甚?”
“民女……”那焕蛾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眸光,似乎与对过往记忆的恐惧与不舍全部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不知如何与我们言说的情绪。
她努力地张了张嘴,却又怯怯地落了泪,那泪从眸中垂落,呆滞得没有一丝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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