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瞬间天就黑了。
她被扔在狭小逼仄的房间,和十几个男女孩关在一起,每天被人监视,强制化妆,扮成乞丐去要钱,要不然就被蒙着眼睛带到各种阴暗邋遢的犄角旮旯里和人谈买卖。
卖给别人做保姆,做童养媳,做女儿。
什么都有。
只要对方愿意给钱。
可她不配合,接着便是暗无天日的折磨和虐待。
尖叫,撕扯,撕心裂肺的刺痛和血色……
大片大片干涸的血液,大片大片断裂的黑白默片……
她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
“姜北?姜北?”
“你醒醒!”
一身冷汗。
姜北骤然睁开眼。
心跳剧烈的仿佛要破膛而出。
隔了好几秒,她才听到方志担心的嗓音。
“医生,她没事儿吧。”
“不是说应激反应已经过去了吗。”
“怎么看起来还这么痛苦?”
医生推了推眼镜,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到身后病床上传来一道嘶哑的女声,淡淡道,“你能不能安静点。”
“我痛苦那纯粹是被你吵的。”
“……”
方志脸上的喜悦之情就这样被生生掐断。
姜北环视了四周一圈,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问他,“陆厉川呢?”
方志撇撇嘴,咬了口苹果一屁股坐在病床前的椅子上,说,“你怎么知道川哥也来了。”
“你都不问问自己为什么在医院吗?”
姜北好笑的扯了扯了嘴角,睨他,“我看起来有那么蠢吗。”
很明显,她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
方志那个心塞。
他明明劳心又劳力好吗。
怎么还要被人这样碾压的毫无还口之力!
这不公平!
不过第一次听说有人对打针过敏,会产生应激反应,他很好奇。
“医生说你这可能是因为心理原因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