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深绷紧下颌,继续面容严肃地说话,“现在有阿念消息了,你听不听?”
“什么?”
靳北雄爱女心切,听到这话再懒得管身下的赵凡心了,二话不说起开将手里的皮带扔下,整理一番准备出去。
赵凡心见靳北雄放开了自己立马瑟缩到了床脚那边,拿过一边的衣服勉强盖住了自己,怕得不行。
咔的一声,卧室的门终于打开,衣冠禽兽一样的靳北雄再一次西装革履地出现在靳言深面前。
“言深,你来了?”许是自知眼下情境的确有点尴尬,先发话缓和一下现场凝滞的气氛,“父亲一时大意,竟忘了你是今天到了,走,跟我到这边来说话。”
说罢他径直去往了一边的书房。
靳言深冷哼一声,也还是跟过去了。
“妈妈!”靳文婷再不等待,直接冲进了房内,看到在房间里衣不蔽体浑身伤痕的妈妈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扑了上去,“呜呜呜妈妈,你怎么样?”
“文婷,”赵凡心刚刚受到了那样的侮辱,是身心的双重折磨本来就没有缓和过来,这会儿看到女儿进来满肚子的委屈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抱住女儿哭了起来,“文婷呜呜……”
“妈妈,没事了,”靳文婷将妈妈牢牢抱住,“没事了。”
赵凡心哭的不是自己身体上的痛,而是她如何没想到,自己敬重了心爱了这么多年的丈夫,今天竟然会因为这样一件小事情在人前这样羞辱自己,虽然还隔着一道墙可这跟当众羞辱她有什么区别,再怎么说她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他怎么可以这样?
今天靳北雄做的事让赵凡心过去二十年对靳北雄的所有滤镜,都崩塌碎裂了。
书房。
靳言深本来就对靳北雄不满,从十五年前他背弃家庭重新娶妻生女这件事情他就已经对他不满许久,在靳言深的心里,她根本就不配做母亲唐心的丈夫,也不配做自己和妹妹的父亲,但不管怎么说他亲手收养了自己,又将自己抚养长大还将偌大的靳氏交给他打理,所以他在怎么不满也不能明面上违逆他。
“言深啊,你说你有妹妹的消息了,真的吗?她现在在哪儿?”一到书房靳北雄就激动地扑着靳言深问,“快告诉我!”
可靳言深只是看着他,现在对他所作所为十分失望,冷眼看着他,“父亲这是在问我吗?我倒是想好好问问父亲,”他质问,“你不是答应我会在市区大力搜索吗?结果呢,这就是你找的?”
“这,”靳北雄说,“我也不是没找,我没找到啊!我今天上午已经出去了,可我带着人找了好几个场所都没找到,回来又听说家里发生这样的事情,我怎么不生气?”
靳北雄还有理了。
“还有,我还想问问你,”靳北雄忽然拧眉,骤然转过头来看靳言深,语气放低,“你明明早就已经有了阿念的消息,你早就把她从华国接了回来为什么不告诉我?你难道不知道这么些年我有多么地想她?日日夜夜都在想她到底还在不在这个人世到底还活着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下,倒是把靳言深问住了,不过他也做好准备了,在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时候他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