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临平城半空之上,两道身影化虹而出,片刻后,又有数十道身影自半空掠过,直奔前方那两道身影而去。
傅丞翊和张阮风自然也算到了今日之事,两人早有准备。至于为何不在城中客栈与那群黑衣人交手,一是怕动静太大惊扰了旁人,二是他们两人虽有分寸,但保不齐那群人会收不住手牵连无辜。毁坏客栈桌椅板凳事小,闹出人命事大。所以两人乃是故意破窗而逃,将这群对自己起杀心的黑衣人引到城外去。
傅丞翊和张阮风并肩而飞,期间张阮风还回头看了一眼,瞧着身后黑衣人穷追不舍且身上暴露出的修为气息,他冷笑一声道:“这储家还真是好大的手笔,这些人中最不济也是初成境界,为首那人更是境至点指!”
为首的黑衣人看前面的两人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他摆摆手示意身后一众手下齐齐运气加快速度,而他自己则是瞬间破空,眨眼便绕到了傅丞翊和张阮风前头。
虽然隔着那黑色面纱,傅丞翊两人并不能看真切他的脸,但他那双充满杀气的冰冷眸子中透露出的蔑视眼神,两人还是瞧的清清楚楚。
张阮风转头瞧了眼身后,又低头看了眼身下,他朝着傅丞翊点点头,意思便是此地距城中很远,若是动起手来自是影响不到城内分毫。傅丞翊也朝其递去一个肯定的眼神,两人随即身形下落,直至在一片洼地前稳稳站定。
就在两人抬眼打量周遭景象时,那群黑衣人也是紧随而至纷纷自半空落地。这些黑衣人显然是训练有素,只见他们落地后不等喘息就迅即四散,眨眼便将傅丞翊和张阮风齐齐围在中间。他们一个个眼含杀意,盯着两人不肯转动眼睛。
至于为首那人则是背手站在两人身前不远处,他冷声朝着傅丞翊和张阮风开口道:“两位当真是好体魄,竟是让我追了这么远。”
尽管知晓这人杀心早起,但无论是傅丞翊还是张阮风皆是一脸的云淡风轻,脸上看不出丝毫惧意。
张阮风弯腰拍拍自己的小腿,而后起身掏着耳朵满不在乎道:“深更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你倒还责怪上我们了?”
“说吧,你们是受何人指使,又是为何要来暗杀我们!”
背手那黑衣人无视张阮风一手指向自己以及脸上的一丝怒意,他自是顾自朝两人反问道:“这重要吗?”
傅丞翊闻言笑笑,他双手环抱胸前,故意朝那出言相激道:“看阁下也是境界颇高之人,如此境界却甘愿蒙面行如此龌龊不端之事,我猜你要么相貌丑陋,要么就是怕我们知道你身份,日后找你寻仇!”
“哈哈哈!”
没成想那人闻言仰头一笑,他伸出一指朝着傅丞翊晃了晃:“不必激我,便是我摘下这黑色面纱,你亦不认识我。”
“至于寻仇?”那人似觉好笑,他朝两人言语讥讽道,“你们今日能不能活着离开,还是未知,这话说的未免也太早了!”
说着,不等傅丞翊和张阮风有所反应,那人便迅即朝身后那群黑衣人摆手,而他自己也是飞身向前,直奔傅丞翊和张阮风站立之处抬手攻去。
这群黑衣人的身份其实正如傅丞翊和张阮风此前所猜测般,正是来组储家无疑。
那日两人在储家吃了个闭门羹,而那申屠管家命阿萨将大门重新关上后,自己便快步走向了储家的书房。
储家书房中,储家第八十九代孙储鸿云正躬身站立,等着坐在书桌后头摆弄桌上笔墨纸砚的女子出声置言。
那女子模样俊俏,一身红衣更是让她显得惊艳万分,这女子正是短短时日便已全然出落成妙龄女郎的应昕云。在她身上已是瞧不见尚是女童时的可爱顽皮模样,此刻她眉宇间尽是清冷高贵,举手投足间更是高贵不可侵犯。
她将手中的狼毫笔放在桌上,而后抬眼看向储鸿云道:“储家不参与纷争未曾不可,只是本尊倒是有一个问题想请教请教你这个妖族悍将储天雄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