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外面等公交车的楚宴听到手机提示,打开来一看,却是来自宋挽月的转账提醒。
没有只言片语。
果然,他只是在履行基本的责任罢了。
直到现在,他都还没有意识到:作为一个心思敏感的少年人,他正在试图寻求长辈的关爱。
宋挽月作为一个未婚宅女,更没有想到这一点。
于是当周日这天早晨,她接到班主任的电话,并得知楚宴只回学校住了一晚的消息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宋女士,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她心里有个猜测,决定不告诉班主任楚宴不着家的事情,“没事,那就明天早上开完家长会之后,我再去您的办公室详谈。”
“那就这么定了。”
挂断电话后,宋挽月烦躁地挠了挠头,给楚宴打了电话,很快就通了。
“在哪儿?”
“喂,你是楚宴的后妈吧?他现在在忙。”
是个陌生人!
“你是谁?楚宴呢?”
原本躺着的宋挽月立刻坐了起来,牵扯到酸痛的后背,咧了咧嘴。
“都跟你说了他有事儿,挂了。”
男人的声音很不耐烦,宋挽月隐隐听到了‘对十’‘对勾’的声音。
竟然是在打牌?
然后那边就挂了。
宋挽月急了。
她记得原文中,楚宴和一个叫蔡四的赌狗走得很近。
因为这小子记忆力好,记牌、算牌尤其厉害,基本上各出一轮他就能猜到对方手里的牌了,经常帮着蔡四打牌。
原文中没有人阻止他,当他成年后,赌博成了他第一桶金的来源。
但也因此引起其他赌狗的恨意,还牵连女主导致她受伤。
啧,这个死孩子教起来怎么就这么难啊。
这种时候,就该冷静,快速打了个电话:
“你好,警察同志,我要举报有人带着未成年聚众赌博,在百卉街的万锦酒店……”
这个窝点是以蔡四等人为核心,每次都邀请不同的人在包房里赌博。
楚宴这个未成年是从后门进去的,和酒店没有关系,也不怕有人通风报信。
大约一个小时后,她收到了警局的电话。
“请问是楚宴的家长吗?”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