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齐军打开了强光探照灯,这玩意太容易被击碎了,因此只有照明弹发现敌情的时候才会开启。
一瞬间永定河战场像是又回到了白天一样,在短暂的愣神之后,齐军明白他们偷渡计划已经破产,只能强行进攻。
他们拖着在冰上爬行后冻僵的身体站起来,迈开僵硬的步伐,随后就被反应过来的神卫军机枪阵地扫倒。
齐军没想到他们的机枪在冬季竟然也能及时开火,按理来说冬季水结冰之后机枪往往需要预热才能射击,可对面的阵地上一没看到火堆,二没看到浓烟,难道他们也装备了气冷式机枪?
其实神卫军的处理方法也很简单,他们在机枪的水箱中掺杂了大量高烈度白酒,这种土质防冻液能让酒水混合物的冰点下降到零下30度,现在的气温只有零下22度,距离让酒水结冰还早着呢!
而且皇家这次也大方极了,他们拿出来内府所藏的烈酒,度数与口感只比聚福楼的差一点,放在外面市场上,凭借口感都能卖到30龙洋一小瓶,现在全部给这些丘八们拿来当防冻液,让神卫军的士兵们觉得外面流传着的皇家要弃城而逃的说法都是无稽之谈。
至于多少防冻液变成了肚子里的存货,这就不得而知了,我装酒的时候一不小心撒出来一点,为了不浪费天家的恩情,把撒出来的酒喝光这没问题吗?
损耗火耗不光是官僚才能玩得转,钻空子谁都行,国库白银都能失窃,自己打生打死保卫京城,喝上两口玉枝甘露又怎么了?
而齐军应对机关枪阵地的方式也很冷酷,就是用人命去填。
他们一路上抓了不少壮丁和溃兵,现在这些人在啄木鸟和歪把子的威慑下磨磨蹭蹭站到河边,随着子弹打在脚边,这些人也都想明白了哪边活路大。
回去要面对整个齐军,冲上去是九死一生,但好歹还有一成生还率。
这些向死求生的人手上拿着一根绑着刺刀的木棍,穿着单薄的秋衣踏入战场,还没发出为自己加油鼓劲的声音,喉咙与声带就被迎面而来的重机枪子弹撕碎,无力地倒了下去。
齐军对于这些人的定位十分清楚,就是炮灰,他们连步枪都不愿意分发,就算三零式不给,老旧的村田步枪起码给点吧?
但齐军连收缴的德莱塞击针枪与用火绳枪改造而来的纸壳黑火药步枪这种烧火棍都不愿意给,因为没有必要在一群必定走向死亡的人身上花时间,
他们只不过是用来牵扯敌人注意力的旗子罢了,真正的杀手锏正不耐烦地打着响鼻,口中吐出大股看得见的热气。
齐军骑兵数量稀少,在缴获了大批官马后也只能凑出5000人的骑兵,其中还有不少骑兵的战马是用驽马充数,打完这一仗肯定就不能要了。
但5000人看起来很少,冲起来就如同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的死亡旋风。
趁着神卫军的照明弹与探照灯都集中在两座桥中间的河段,齐军骑兵扬起马鞭,让战马开始逐渐加速。
齐王早就谋划着这一手,他按照黄河的冰层厚度推算了永定河的冰层,大致能承受得了数百骑兵同时在上面奔驰而过的重量。
兵贵神速,如果再打两天,河冰恐怕就要被两方的炮弹炸开了,骑兵想要发动攻击就必须从狭窄的卢沟桥上走。
至于铁路桥,人在上面都走的跌跌撞撞,要是骑兵上去估计自己摔伤的都比机枪打下来得多。
王德贤感觉自己的连队仿佛被遗忘了一样,隔壁几公里的阵地上全面开花,自己面前倒是寂静无声,
这种感觉并不好,他总是认为要从意想不到的方面思考问题,要以敌人的思路来应对敌人。
他给团部挂了个电话,想要几发照明弹给自己探探路,结果隔壁的牲口们已经把照明弹打光了,自己只能瞪大眼睛在这个无月的夜晚观察敌情。
可神卫军又没有像日本海军的鹰眼见张员一样狂吃鱼肝油,这个时代因为物质匮乏,除了飞虎军外,各支军队都有着不同程度的夜盲症,这也是为何大家都讨厌夜战的缘故。
好在他之前留下了一个手电筒,虽然电池快没电了,但有灯照着总比做个睁眼瞎好。只不过手电筒一打开,他就发现了最惊悚的一幕。河冰上全是密密麻麻的人影,他们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正在渡过永定河,排头的甚至已经快要摸到自己这边的岸上了!
他脑海中除了下令开火外只剩下一个念头。
“TMD,骑兵还能这么玩?”
喜欢开局一个师,陛下我反了!请大家收藏:(www。cwzww。com)开局一个师,陛下我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