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金诗雨没有立刻回应,胡长风又开口催促,还不忘调侃道:“我云哥太小气了,我刚提一句让嫂子帮忙做衣服,他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好像快要掉下来一样。”
“真是太小气了!难怪嫂子只做小孩子的衣服和女士服装,他简直就是个大醋坛子,生怕别人穿上了他妻子的手工制品。”
胡长风夸张地评论道。
金诗雨闻言,惊愕地瞪大了双眼,望向秦凌云,只见他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赧然,连忙羞怯地移开了视线。
果不其然,秦凌云轻轻叹了口气,给了胡长风几个教训性质的拳头,不过力道里藏着几分兄弟间的玩笑成分。
饭桌上的气氛因这一系列的小插曲而变得更加温馨活跃。
胡长风紧捂着疼痛的额头,表情扭曲,露出了几分无奈与愤慨,呲牙咧嘴地说:“你做得事情还怕人讲啊?这不是明摆着的道理嘛!”
“我不过是想要件稍微体面点的衣服,这难道也算错?”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辜与渴望,眼神闪烁,仿佛在向众人诉说着他内心的委屈。
“你看那张小娟,还有嫂子你,虽然彼此并不怎么熟络,却都已经穿上了嫂子亲手缝制的漂亮衣裳。而我,和嫂子你情同手足,关系铁得像一家人,怎么就不能分我一件呢?”
胡长风说到这里,语气里满是不解和期待,他那双眼睛里似乎映着对美好衣物的无限向往。
“你这家伙,只知道顾着自己帅气,丝毫没考虑兄弟我的感受!”
他的话语中带上了些许责备,但更多的却是对友情的珍视与不忿。
“再者说,你已经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打扮得那么光鲜亮丽,究竟是要给谁看呢?”
胡长风故意拖长了语调,话语中带了点儿戏谑与调侃。
“反观我,至今连个对象的影子都没有,你真的忍心看我每天穿得如此寒碜,连最基本的体面都维持不了吗?”
他的声音里透出一丝自嘲与无奈,那委屈的模样,仿佛是遭受了天大的不公。
面对胡长风的一连串质问,秦凌云轻轻抬眸,随意地扫了一眼胡长风身上的衣物,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挑衅地问:“刘婶做的衣服,真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入目?”
“你……”
胡长风被这一问,顿时语塞,脸庞迅速染上了红晕,刚到嘴边的话又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他心里清楚,再争辩下去,秦凌云极有可能直接去找自己的母亲投诉,到时候,可就不只是穿上不好看的衣服那么简单了,说不定连衣可蔽体都成了问题。
在一旁静观的宋暖暖,眼见胡长风因羞恼而憋红了脸,金诗雨则是满脸幽怨,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同情之情。
“过了年,我给你做一身合心意的,让你也能风光一回。”
她轻声承诺,意识到作为亲密的朋友,自己确实应该考虑到这些细节,而不仅仅是以为胡长风不拘小节。
胡长风听闻此言,原先满腹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双眼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感激地望着宋暖暖:“谢谢嫂子!真是太感谢了!”
金诗雨见到宋暖暖的慷慨应承,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她暗自思量,若真让自己动手缝制,那场面该有多么尴尬。
她转而望向宋暖暖,眼中满是羡慕与佩服,心想:宋暖暖为什么就能那么自然地为其他男人做衣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