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鹤济会来到驿站仅是因为听说洛珩君在驿站中晕倒,并不知道其背后还隐藏着如此缘由。
这一路上他没少听到有关此事的传言,原先还以为是旁人传的时候出了问题,但刚才元沐安那些话他是尽数听见了的,再想为希晨辩解什么,已是不该了。
“父皇。”“陛下。”
二人齐齐行礼,墨鹤济仅是点头示意免礼后,便再次抓着此事不放。
他有洛珩君的保证,也知道有瑞依在,洛珩君不会去往南疆。但以希晨如此下去,容国少有的能人异士也会离开,即便有瑞依他们在,也无济于事。
“洛太傅的事我都知道了,”他不怒自威,眼神看向紧闭的厢房门,晦暗难明,“希晨,你太让朕失望了。”
“父皇,儿臣……”
墨希晨欲言又止,他好像没什么可辩解的,事实就摆在那里,谁都清楚。
可他实在不甘心,自己只不过是问出了最想知道的事,怎么就会把太傅逼成这个样子?还是说太傅其实也是心虚的,所以才会……
他没能接着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因为墨鹤济下了令,将他禁足两月,以做反省。
而墨鹤济甚至没听他再说些什么,便走向厢房,想要进去看看洛珩君此刻如何。
恰在此时,墨瑞依主动打开了房门,看着带走墨希晨的侍卫,也觉舒心了些,至少不会有人再聒噪了。
“你一直陪着洛太傅?”墨鹤济看向她,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不对,“何太医怎么说的?”
“回父皇,儿臣确实一直在此陪着,何太医只说太傅需要静养片刻,稍后便能醒来。”
虽不知何太医会怎么说,但墨瑞依依旧沉着应对,将病因略去,其余的留人自行遐想。
如她所愿,墨鹤济没多说什么,只是看着仍旧沉睡的人,暗自叹了气。
他不了解洛珩君,但他知道洛珩君没必要陷害希晨;他了解希晨,但他知道希晨应当做不到这个地步。
所以事实的真相如何,他根本无法探查。当时在场的就只有洛珩君和希晨,而后者现在对于一切都是认下了的,结局应当明显。
“朕知道了,待太傅醒来后,替朕告诉她,今日所谈之事她无需着急,只要抢在所有人前面便可。至于所谓八月必离京,也不必再遵守。”
他和希晨终究是理亏些的,倘若真把洛珩君逼绝了,人大抵也能做出带着瑞依等人前往南疆的举动吧。
他转身准备离开,却因元沐安而驻足。
“沐安皇子近来可有和南疆王联系过?”他试探着元沐安是否知道其母后之事,“若是思乡,联系一二未尝不可。”
“让殿下见笑,自来京城后,我还未曾与父王他们传过信。若是有必要的话,自不会瞒着他们什么。”
元沐安也滴水不漏,让墨鹤济愈发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
以其与洛珩君的关系,不该不知南疆王后一事。但思及洛珩君晕厥时间,他又觉得这是合理的。
最后他不再纠结,带着人回了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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