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天煞孤星!”
“你爹不爱你,你娘是被你克死的,就连你哥,也为了躲你上了战场!”
“洛云倾,我若是你,早就寻死了,绝不会苟活于世!”
……
这样的谩骂有多少,洛云倾并数不清。
而那些人口中的天煞孤星,这样的名头,好像自她出生起就已经伴着她,也没什么可放在心上的了。
唯一让她觉得挂念的,无非是远赴边疆的哥哥与杜伯伯。
知许姨总说,哥哥和娘在洛府的数年并不容易,哥哥将她带出洛府更是费了好一番功夫。
只是知许姨从不肯说的过于详细,因而她也只能从知情者的嘴中得到些当年的片段。
知许姨说的没错,作为洛府中不受宠的少爷,哥哥无时无刻不在小心翼翼地活着。
就连如今在战场上,也是拼了命地活下来。
她很早就清楚,哥哥是拼命的,也是惜命的。
因为哥哥说过,在她及笄礼这日,他会回来看着她长大成人。
但随着一封家书到手,前所未有的失望让她只觉心中缺失了什么。
信中说明哥哥与杜伯伯因云国军队侵扰边疆疆土,只怕是三月内不能离开,自然也没了机会赶上她的及笄礼。
她知道,哥哥这般不过是为了军功加身,日后回京时,才不至于被洛熙淮踩在脚下。
原先哥哥就在信中与她说过,他们这一生,必须脱离洛府,脱离洛熙淮。
“小姐,过几日的及笄礼要不要请京中贵女……”知许询问着她的意见。
看着眼前这张与印象中的小姐出落得并无太大区别的脸,她恍惚间竟觉得自己回到了陪着小姐度过及笄礼时的时光。
那时的小姐还不曾是老爷的棋子,也不曾在王公贵族之间周旋,更不曾嫁人。
她是周以檀,独一无二的容国才女。
“请,”洛云倾倒是决定将该尽的礼数尽了,“这不该缺的礼咱们可不能缺。”
是,这京城里有太多人看不上她洛云倾,但她不能看扁自己。
既然哥哥也对她寄予厚望,那么她就绝不能丢哥哥的脸。
一场及笄礼而已,难不成那些人还敢趁这个档口来寻她的麻烦不成?
她并不忌讳着谈起哥哥将要回京一事,此事并非秘密,这是陛下的意思,谁敢说什么不是。
更何况,哥哥多年来为容国浴血奋战,屡战屡胜,战功赫赫,这更是常人不可比的地方。
近来那些突然与她往来的贵女不是都存着相同的心思吗?想通过她,搭上她哥哥的这条线。
可是这一切,哪有那么简单。
……
很快,洛云倾的及笄礼如期举行。
她身着一身浅蓝色襦裙出现时,知许愈发觉得她就是当年的小姐。
那张脸,简直如出一辙。
只是这般好的时光,总有人来碍事。
洛云昔闯进厅堂,对她指指点点:“我还以为你能高贵到哪儿去,原来一别多日,洛云倾你还是这般上不得台面。”
“你就跟你那个死了的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羞辱的话说出口,洛云昔只觉心中爽快。
凭什么洛珩君与洛云昔离开洛府还能占着洛家嫡出的名头?
如今洛珩君将要回京,摆明了就是要抢走她和哥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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