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洛熙淮终究达成了自己的目的。
只是让他觉得无法忘怀的是,杜衡时常来问他周以檀的情况,似是心中确实还挂念着以前的那位周小姐。
而每次他都回绝杜衡的拜见,他就是想让所有人都只记得洛夫人,忘记周以檀。
又是一日杜衡亲自到了洛府,他堵着问洛熙淮,周小姐现在如何。
听着他也叫周以檀小姐,洛熙淮勃然大怒,为自己这些年来的付出愈发觉得不甘。
周以檀明明在众人眼前与他成婚,为什么直到现在,还会有人在重申他二人之间的关系。
那份约定早就不存在了,周以檀是他囚禁在后院的妇人,是微不足道的人。
这一日他难得醉酒,而醉酒后他也没有去见余韶稚,去寻那朵所谓的解语花寻求一丝安心。
他来到檀英院,看着其中摇曳灯火,一时不知该不该涉足其中。
“珩君过来,娘亲教你识字,”周以檀并未注意到门外的人,而是将不远处的孩子叫到身前,“这几个字,是你的名字。”
洛熙淮听到这些,并未打招呼,直接推门而入。
看着那张纸上的两个字,他心中怒火腾升。
他一把将纸夺过,随即撕碎。
其他人都没想到他会突然发怒,尤其是洛珩君,她仰着头看着洛熙淮,迷茫、无措。
但洛熙淮怒意难息,他原以为周以檀只是厌恶自己,可他刚才看到那张纸上,甚至连洛珩君的姓都没有。
她说,这是洛珩君的名字,却不肯带上他的姓。
难不成她就这般厌恶与他有关的事?那为何最初还要选择他!
他仿若又回到了那段被所有人看不起的时日中,就连杜衡这种在军中毫无官职的人,都能看不起他。
“洛熙淮,你要做什么!”周以檀难得这般激动,“突然闯入檀英院,就是为了做这些吗!”
她不明白,她与珩君分明什么都还没做,怎地洛熙淮又开始这般发疯。
“难道我不做这些,还要看着你教她叫杜衡父亲吗!”
“你在说什么?”周以檀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难道这些年你还不明白吗?我与杜衡之间,本就没有什么,都是你的猜忌罢了!”
哪怕先前就知道洛熙淮一直对自己与杜衡有所怀疑,但周以檀没想过洛熙淮竟然会质疑珩君的存在。
倘若她真与杜衡有什么,当年也不必选择他洛熙淮作为上位的工具。
杜衡对她,可是要比洛熙淮对她忠心多了。
“我的猜忌?周以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看不起我,不是吗?你的心中除了你、除了陛下,还有谁是你看得上的?”
“你看不上我、看不上周家、看不上余韶稚,是啊,你是容国才女,又会看得起谁?我瞧那杜衡,应当也没能在你心中占得什么位置吧。”
“如今,你早就不是当年的周以檀,你是洛府后宅的妇人。甚至如果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人人都敢踩在你头上。”
“周以檀,你到什么时候才能看明白,你那文人傲骨什么都不是。只有拿到手中的权利,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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