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途这种东西,兴许也没那么重要吧,她敛了面上忧伤,准备次日出京城。
“主子明日要出京城?”羡之对人如此决议颇有意见,“前几日沐安皇子的人已说过,四月初三才会启程,四月十五应当回到,您这段时间不需要去的。”
“谁说我是去别院见他的,”她散了长发,意图明显,“我是要去军营,如计划中的一般,我向陛下求了他们。”
她总是要亲自去指点些的,他们不能输,也不能死在洛熙淮手下。即便再天方夜谭,她也要极力护住所有人。
“胡将军明日多半也是要去的,如若遇见,主子可万万不能……”
她打断了羡之的话:“只是同他们说几句话,不会有什么事。倘若真碰见了老胡,他也不会问我瑞公主的事。”
她知道人要说什么,人担心她会面临有关瑞公主的难题,便想提醒她万万不能主动挑起。
可瑞依一不是她不可提起的过往,二不是她今后的痛楚,又如何不能提?
对于她而言,瑞依是她计划中的意外,但不是她人生的污点。
“不提瑞依,是要用心做好别的事,”她让人出院,自己准备休息,“她会在我的计划下,得到所有她想要的。”
无论是帝位,还是旁的物件,只要能给,她都会给的。
羡之默然,退出珩英院。而人剪去灯芯,俨然休息。
她不能再让自己想着什么,她确实是有些念着瑞依的,但她绝不能念得过深。
……
次日一早她便出了杜府,甚至连羡之都没告与,独自前往城外军营。
清晨雾霭微重,浸染了她的眉梢,水珠顺着脸颊流下,好似悲情泪。
感知着这份湿润,她干笑两声,随手擦去,随即纵马奔向军营。
她鲜少到军营中,如今再见这群兄弟,也是近一年了。
“小将军!”人人都知她的忌讳,从没提起她的姓。
“许久不见,”她看着人微微颔首,“今日来是要与大家说些事。”
“胡将军昨夜留在此处,方才起身去了山林中,可需派人去叫?”有小兵来问她的意见。
“我亲自去吧,他那人你们不容易找的。”
她亲自入林,去寻胡铮身影。
胡铮也是刚刚入林寻片刻平静,如今巡防营中事愈来愈多,他常常急躁。原先洛珩君那小子告诉他少焦急,实在不行就像现在这般,给自己留一份闲暇。
这小子天天忙个什么东西,怎么哪儿都不来。想起洛珩君,他实在静不下心,人又是好几天不曾跟他说过话了。
“老胡,”洛珩君声音遥遥响起,他一听便能辨认,“怎么突然进林子了,也不叫我。”
“谁知道你会来?”他下意识要往人胸膛捶一拳,“你现在可是太子太傅,愈发忙也是对的。”
“怎么还学会了这一套?我与你说正经的呢,不开玩笑,”她神色正然,“昨日陛下同我说过,生辰宴的防备,由我全权负责。”
“今年不是巡防营了?”
“巡防营少不了,兄弟们也会去。”
如此多的防备吗?胡铮不解:“珩君,这人会不会太多了些?”
“有些事我不能同你说,到时你便懂了。”她实在不能说的太多,点到为止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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