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王爷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历王很随意地摆摆手,“秦掌门不必客气,本王只是恰巧路过这附近,听闻盛阳山举行开山大典,正好留下来凑个热闹,秦掌门,不会介意吧。”
“王爷能来,简直是在下的荣幸。”秦向之的态度既不献媚,又有几分尊重。
“本王今日纯属来凑个热闹的,大家也就不必拘礼。”历王很大度地表示要与民同乐。
一众江湖人士默默无语。
千幻忠更是鼻子里发出不屑的冷哼声,谁要跟你见礼了,还恰巧路过,糊弄鬼呢。
“道长,这是什么章程?”梵天山看不懂了。
江湖事江湖毕,历王来干什么了。
看秦向之的意思,可一点都不感觉意外。
“这秦掌门跟历王,可不像不认识的模样啊,莫非…”梵天山的声音不大,但在座的都耳力非凡,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不要胡说。”千幻忠及时打断了他还想说下去的念头,“八大派跟历王的恩怨总得解决,应该是为了此事,秦掌门才去奔走结交的。”
这话他自己信不信,只有千幻忠自己知道。
“呵,那秦掌门可跟千道长提起过有关历王的事?”陈大眼有些阴阳怪气。
“当然,说过。”千幻忠咬牙。
实际上也确实说过,秦向之曾经在给千幻忠的书信上提过一笔,说叫他不必担心,历王的事,他帮忙调和。
从始至终也没提过,他跟历王是认识的。
但现在不是拆秦向之台的时候,千幻忠只能咬牙帮他说话。
“那就好,道长耿直,可千万别被人利用了。”陈会长一秒恢复乐乐呵呵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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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王都来了,看来事情不简单啊。”龚慕与感叹着,看向身旁的人,“你知道,历王会来吗?”
沈行止淡淡地扫了一眼,他还真不知道,历王之前断了手臂,一直在休养,前不久奉旨去往山西,算时间,刚好路过这。
他留了个人在京都顶替自己,称病闭门不出。
“我为什么知道?”沈行止抱着手臂,透过帽檐,视线不悦地盯着他。
啧啧,怎么还生气了,龚慕与心说,“你这目光有种媳妇看见自家相公约会外室的感觉。”吓人的呦,还得是个悍妇。
“龚四。”沈行止伸手在他腰间一扯,“你被逐出宗门了。”说完转身就走。
龚慕与彻底傻了眼。
气得想笑,这什么狗脾气,翻脸比翻书还快,再说,他花了十万两银子买的这腰牌。
见人走了,赶紧追上去。
等他从人堆里挤出去,他那个挂名宗主,早已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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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王被安排在给沈不然准备的那个位置上。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落座,开启新一轮的窃窃私语。
历王好像听不见一样,朝着左右点头问好,甚至连千幻忠都没落下,“千道长,久闻大名啊,今日一见,果然与本王想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