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良宵苦短,我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薛红棉上前,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便要帮他宽衣解带。
古代的女子都是这么随便的吗?
我这个现代人接受不了啊!
赵寒在心底狂呼。
他挣脱对方,正色道:“你若是想找人说说话,我可以陪你,但若是还有其他想法,那就恕我不奉陪了。”
薛红棉望着他,一双眼睛眩然欲泣:“公子一再拒绝奴家,是真的看不上奴家吗?奴家就那么差劲,让公子如此嫌弃?”
“红棉姑娘,有什么事便直说吧,用不着如此。”
赵寒平静地说道,“你装成这副模样,想必也很辛苦吧!”
薛红棉直愣愣地看着他:“公子何出此言?”
赵寒说道:“我一进来姑娘就投怀送抱,见事不成又伤心委屈,可直到现在,却连一滴眼泪都未曾挤出来,难道还不明显吗?”
薛红棉沉默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突然收敛起来,看了他一眼:“公子与其他男人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赵寒好奇道。
薛红棉回答道:“若是其他男人,恐怕不等我投怀送抱,他们便会缠过来,而公子却能沉着冷静,不带一丝杂念,简直少见,可堪正人君子!”
她原本对自己的容貌和身材极有自信,觉得任何男人都抵挡不住,却没想到在赵寒这里吃了瘪。
“果然能写那种诗的人,不是凡夫俗子。”
她眼中带着一丝敬佩。
赵寒笑了笑,道:“多谢姑娘夸奖!”
“不过……”
薛红棉看了他一眼,“奴家心里一直有个问题,公子是如何知道奴家是北方人的?”
啊?
是那句北方有佳人?
赵寒一愣,心想我也不知道啊,原本就是那么写的,他只是照抄而已,哪能想到这么巧你也是北方的。
“这……姑娘身形高挑,皮肤雪白,一看就是北方人的特征,因此我便大胆断定,姑娘是来自北方。”
他随意编了一个理由。
“原来如此!”
薛红棉恍然大悟,“公子当真是心思细腻,观察入微!”
“过奖过奖!”
“唉!”
薛红棉突然叹了一口气,“奴家虽然生在北方,但却一直长在南方,心中总想回家看一看,却一直没有机会,不知道公子对北方是如何看待的?”
“北方?”
赵寒沉吟了片刻,说道,“姑娘的家是在平远郡吗?我不久前倒是去过一次,民风纯朴,人杰地灵,是一个好地方。”
“那再往北呢?”薛红棉盯着他的眼睛,又问道。
赵寒眉头微微一皱。
大周如今的边境便是平远郡了,再往北便是北蛮占领的地方。
“红棉姑娘是指北蛮?”他问道。
薛红棉不置可否,道:“大周一直认为北蛮乃是野蛮的民族,向来看不起他们,公子也是这样认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