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殊也没想对她解释什么。
因为他知道,就算她误会了,也不会因此爱上他或是如何,她只是觉得,这个深爱她的男人可以为她所用。
他懒得去管李若浔怎么想,反正他欠她的,上辈子都还清了。
至于秦瑟——
她欠他的可没还清。
她别想逃。
……
“秋映姑姑,是我误会了安国公府的两位小姐,她们当时让丫鬟拿着的药粉,果真是她们所说的何首乌磨成的养发粉。”
李若浔说着便扭头看向琼琚。
琼琚连忙上前。
女官秋映看到琼琚端着的琉璃色小碟里浮着的一层粉末,皱着眉伸出手指沾了一点,放到鼻尖嗅了嗅,然后皱眉问道:
“方才在锦衣居问询时,安国公府的两位小姐不是说她们带来的养发粉都在浴池中用完了吗,怎么还能找到?”
李若浔早就猜到她要问这个,笑着答道:
“这就是在她们沐浴的岸边找到的,应该是当时那两个丫鬟手上稍抖了一下,药粉洒出了一些,不过这也恰好证明了她们其实是被冤枉的。”
秋映顿了顿道,“即便如此,也不能说明她们和给开阳公主下毒一事无关。”
李若浔心里暗道麻烦。
这个秋映身为林皇后的心腹,是出了名的难缠。
她为人严苛谨慎,做什么事都滴水不漏,想要在她眼皮子底下蒙混过关那可不容易。
但想到殷殊的威胁,李若浔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后来我又让琼琚把在场的女婢都好好问了一遍,有一个庄子里的三等粗使仆妇,她当时远远地看见了那两个丫鬟把药包递给两位小姐,随即她们取出药粉抹在了头发上。”
秋映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望着李若浔的目光如炬,“小县主不觉得可疑吗,之前都问了几遍了,这仆妇怎么不早说?”
李若浔露出歉意的神情,缓声道:
“姑姑有所不知,这仆妇是个哑巴,平时就是极其孤僻的性子,脑子也有些不太灵光,所以平日里只使唤她做些最简单的粗活。这次也是管事的嬷嬷知道她也去过浴池边,对她打着手语问,又带她去辨那两名丫鬟,她才反应过来,用手语说出来的。”
秋映听到这仆妇又是哑巴又是愚笨,神色就有些不好看了。
这么个人证,让她怎么带回宫中去向皇后娘娘复命?
她微眯起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面前神色镇定的李若浔。
李若浔先是认定了安国公府的两位小姐作案,随即又竭力为她们澄清的前后态度反差之大,让她觉得有些可疑。
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女官,而李若浔却是太后抚养长大的外孙女,皇上疼爱的小县主,她总不能当面质问李若浔,只好道:
“既如此,那就请小县主把这名仆妇,还有涉案的几个下人都带过来,奴婢好带着她们进宫,皇后娘娘要亲自审问她们。”
李若浔听到林皇后还要介入,暗自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