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说话的是玉衡公主,她站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们:
“李小县主既然让琼琚把你们带过来,那必然是你们做了亏心事。她是不会冤枉你们的。”
“不,真的不是奴婢啊!”
知书抬起头来,在极度的惊惧之下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满脸涕泪,“对开阳公主的皂荚下药的真的不是奴婢!奴婢愿以性命担保,奴婢是清白的——”
玉衡公主听着她鬼哭狼嚎,转头去看一言不发的李若浔,“若浔表妹,这个奴婢说不是她,你既然让人把她带来,可有证据?”
李若浔淡然道:
“琼琚,把证人也带进来。”
琼琚领命而去,没一会儿就带来了另一个丫鬟。
而让秦瑟瞠目结舌的是,这名丫鬟居然也是她们安国公府之人。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原主的这些姊妹究竟都干了什么啊?
这帮人真是比娱乐圈那些人还叫她不省心!
秦筝看到自己的丫鬟双鲤也被带进来,吓得脸上毫无血色,却又一脸迷茫。
从头到尾她都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秦笙和秦萧暗自谋划了什么,而她差点就成了她们用来陷害秦瑟的牺牲品。
双鲤走到玉衡公主面前就屈膝跪下,李若浔离得远远的对她道,“把你看到的事情,当着公主殿下的面再说一遍。”
双鲤咬了下嘴唇,心中想到刚才琼琚对她说的话,便抬起头来望着玉衡公主和开阳公主,低声道:
“方才在浴池泡温泉时,四小姐在下水前担心翡翠珍珠耳环被打湿,便把它交给了奴婢,叮嘱奴婢拿回更衣的小楼放回盒子里,不要弄丢了。
奴婢便奉命回了一趟小楼,等往浴池边上走时奴婢因为认不熟路,走错了道,然后,然后就碰巧在假山后看见丝桐和知书鬼鬼祟祟的,手里还拿着药包似的东西,也是往浴池那里走——”
“你这是诬陷,是栽赃!我和知书从来没拿过什么药包,你别胡说!”
丝桐差点从地上跳起来,愤恨地骂道。
双鲤缩了一下肩膀,带着哭腔道,“奴婢绝不敢说谎!若是有半句谎话,那就让老天罚奴婢不得好死!”
秦笙实在沉不住气了,她站起身死死盯着双鲤,“你个信口雌黄的小贱·人,究竟是得了谁的指使,竟然如此污蔑我和三妹?”
双鲤哭着说没有人指使她,这就是她亲眼所见。
秦笙不理会她,目光灼灼望向开阳公主:
“公主殿下,臣女和三妹是什么样的人,您是看得见的。
臣女和三妹从来就没有这种要害人的恶毒心肠,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臣女真是这样阴险歹毒的人,那臣女、三妹和公主殿下无冤无仇的又为何要冒着被诛九族的风险来害您?
臣女和三妹这么做是图什么?!”
秦萧也跟着为自己辩白:
“公主殿下,臣女身为公主伴读,一直十分感念皇家恩德,又承蒙各位公主隆恩,臣女怎么可能失了心智,做出这种事来?臣女和姐姐都是被奸人所害,请公主殿下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