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对她无比热情,拉着她的手,跟自家一样:“年轻人嘛,是得少操心,像我从老到小的,一大家子没我,全都得散了。
年纪不大,头发大把的掉,找了个没用的男人,苦水你都得往肚里咽。
你还说不得,损了他当男人的面子,要跟你干架,你瞧瞧我这手,前两天刚打的。”
其他人看她将袖子捞起,手臂都被掐青了,不由得头皮发麻,“也就你虎了吧唧的,敢跟男人正面杠,喝多了能把你肋骨打断几根。
你还不如趁他睡了,拿根大绳子把他绑住,抽他几皮带解气。”
“我家那之前喝了两口马尿,想搁我身上逞威风!我气不过,找了根烧火棍子,把他手骨打碎了。
从那以后,就没跟我伸过手,家里都是我做主,几个娃了,离婚不现实,只能将就互相折磨了。”
有些个听她这话,就有点应激了,指责道:“你身为人媳妇,也太心狠了,咋下得去手?那是你孩子他爹。
要控制不住力道打死了,你那是犯罪呢?要都学你,那家里的日子咋过?又不是经常打你,忍忍就过去了。
男的要是不爱你,会打你嘛?他怎么不打外面的女人,说白了,在意你呗!”
这话,从侧面证实了这年代的女人,一旦被家暴,那娘家是绝对不会帮你说话的。
都觉得男的打女的,那是正常反应,谁家不会磕着碰着?
白婉清没接她的话,让她觉得没脸,偏过头嗤了一声,咕咕些她听不懂的。
畜牲嘛!能理解!就爱说些人听不懂的。
白婉清继续嗑着瓜子,跟其他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状元酒办热闹,她抽空给陆挚打了个电话。
陆挚嘴甜,几句话哄得白婉清心花怒放,那点让人不愉快的小插曲被都忘到脑后了。
宋家和陆家的亲戚,白婉清算是认全了,她觉得人品可以的,就多交流了几句。
那些拽的跟个二五八万似的,她都不带搭理的,以后用不着靠他们生活。
有几个背地里跟宋云苓嚼舌根,觉得白婉清下巴抬高,连这些沾亲带故的都看不上。
宋云苓当然选择维护自家儿媳妇,把那些人劈头盖脸的一顿训,第二天灰溜溜走了。
状元酒后,白婉清彻底出名了,只要她出去,多的是些不熟的跟她打招呼,还有人询问她学习的办法。
白婉清没有架子,亲和你好,让不少人赞不绝口的,恨不得把她拉到自家。
一转眼到了九月初,陆老跟宋云苓十分重视,亲自开车把她送到了学校,还随身带着警卫员呢!
白婉清没让他们露面,太高调以后还让她怎么低调做人啊?
她软着声音说道:“爹,娘,不用送了,我去办入学手续,你们先回去。”
宋云苓嗔了她一眼,“你是忘了肚里有个娃吧?开学人多,撞到咋整?还是我跟你去吧!”
说完后不等白婉清拒绝,直接打开车门下来。
陆老也让警卫员把车停靠在一边,等她们办好一起回去。
白婉清知道她设身处地为自己着想,心里不由得感动,亦步亦趋的跟着。
白婉清那张脸,不管走到哪,都是扎眼的存在,才到校门口,大多数视线都集中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