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清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袁青果然也如她所料,立刻暴跳如雷:“我凭什么把钱还给他?长兄如父,他是当哥的,给妹妹花点钱又怎么了?
我爹妈走之前,拉着他的手跟他说过了,要好好对我,他这么多年都是怎么对我的?除了吃的穿的,还能有别的什么?”
这话说出来,白婉清都替她害臊。
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拎不清!
眼看着周围过来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白婉清也越来越冷静。
“袁青,你少在这里狗叫!光我们知道的,你学艺术找师傅,你哥哥给你找关系拜师。
你平时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哪一样不花钱?你当大家眼睛是瞎的么?”
袁青不以为意:“怎么可能?我平时能花几个钱,还不是因为他穷。”
“既然知道你哥哥穷,就把钱还给人家啊,他也不至于到了这个年纪还在打光棍了。
你都和你哥断绝关系了,你上大学的生活费,总该由你自己出了吧?”
袁青一时语塞,脸憋得通红。
白婉清继续道:“你在文工团里面,多少是有钱粮补贴的,你倒好,这么大年纪了,还趴在你哥身上吸血,你哥连半毛钱也攒不下来,这才耽搁了终身大事。要是搁以前,你就是地主老财,你哥简直就是被你剥削的长工!”
袁青急眼了。
虽说这两年打的不是那么严了,甚至有小部分冤假错案已经开始平反了。
但总的来说,这个年代,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要是真被打成了地主老财,那还是可能要挨批斗的。
至少文工团那边的领导很可能会开除她。
她急了,指着白婉清的鼻子骂道:“你才是地主老财,你以为大家不知道你平日里怎么样的吗!白婉清,你少在这里满嘴喷粪,往我的身上泼脏水!”
“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陆挚犹如神兵天降,突然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他将一件毛茸茸的白狐大衣披在了白婉清的身上,犹如在她的身上笼上了月光:“外面这么冷,怎么不多穿一点?”
白婉清拢了拢衣服,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被温暖包裹着。
连脚底心都有股火往上冒,烤得人心里暖烘烘的。
陆挚紧紧的一把将白婉清强势搂在了怀里。
袁青看到这一幕,肚子里面咕噜咕噜的冒酸水,一股无名业火从心底一直蒸腾到她的脑袋上,她简直就是火冒三丈。
“陆哥,白婉清她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喜欢往别人身上泼脏水,像这样的女人,就是搅家精、扫把星,这种女人怎么配得上你?”
陆挚冷笑一声:“我自己的媳妇儿,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来评判了,你是我什么人?”
袁青瞬间就像是喝了一整坛子的山西老陈醋一样,酸的脸都绿了。
凭什么?
她袁青长得又漂亮,又在文工团里面工作,是最体面的女人。
但凡是个男人,就该只有她看上别人的份,没有别人瞧不上她的!
可如今,陆挚不仅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更是把白婉清这样的婊子当成宝贝。
袁青气得脸色扭曲。
白婉清也直接靠在了陆挚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