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还以为你没听到风声,非得我到你办公室去亲自给你泡杯茶呢!”
孟司令郑重的朝他敬了个礼,呵呵笑道:“老领导,你这不是埋汰我吗!从京市赶来,都不给我通个气。
我也没啥准备,都是听下面的人说的,这要不亲自过来,哪能对得住你的栽培之恩?
快快快,这边请,外面冷的很,我办公室烧着煤炉子呢!”
在京市呆习惯了,好久没来大西北,三人齐齐抖了抖身子,也有些遭不住。
宋云苓哆嗦着嗓音,说道:“走,走,赶紧走,外面可太冷了,那风刮的我脸疼,这么多年,你在这儿还习惯吗?真不知我那儿子咋就鬼迷心窍的扎根在这大西北了?”
提起陆挚,孟司令不由得好笑:“那不得是老首长厉害,生个能建功立业的,守卫边防,保护国家和人民的安全,是个顶有出息的。
说不准以后走的比老首长还要高呢!现在年轻,沉不住气,成家了,改变不少。”
以前跟个小畜生一样,听不懂话,你让他朝东,他非要朝西。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在他身上,半点体现不到。
可每次,他都能最快最好的完成任务,不然孟司令非得提着自己的枪,让他把这大西北绕几圈,真是个不服管教的鳖犊子。
陆老首长瞅了他一眼,“我儿子在你名下,你一个当长辈的,肯定得好好管,你瞧这些年干的都是些啥事?
我在京市,每天愁的睡不着觉,头发都白了,真真心惊肉跳的。”
这话把孟司令给堵住了,他一言难尽的看着老领导。
感情你连自个儿子都管不住,咋好意思埋汰别人的?
京市谁不知道,陆挚就差是你爹了?现在搁这儿装呢!
算了,老首长就是这死要面子的德性。
孟司令笑眯眯的开口:“老首长,你就别说这大话了,咱又不是外人。
走,先去办公室歇会儿,等把身体烤热乎了,我就带你去他那。
他分了房子,跟他媳妇整天窝在家不出门,小两口感情好的很,小陆也是个靠谱的。”
宋云苓就喜欢听这种话,她身边那些长舌妇,总说她儿子这样不行那样不行。
以后估摸只能娶个老寡妇,她呸!她儿子脸长的这么俊。
又不是眼瞎,非得找个下不去嘴的,那还不如断子绝孙算了。
她家几代单传,娶个丑人,先人都得气活!晚点成家没得事,可别找个来闪瞎她的狗眼。
宋云苓牵着林希儿往前走,笑的眼角都是褶子:“两人感情好,我就放心了,我来的路上,还挺忐忑。
小挚野的很,一般女娃管不住他,我跟他爹都生怕他把人给气跑了,先来做做工作。”
孟司令错愕的看着两人,惊讶道:“你怎么会这样想?小挚对他媳妇,那是掏心窝子的好。
以前沉迷训练,现在到点,就不管他战友的死活,死命往家赶呢!
生怕晚一分钟,他媳妇儿怪罪似的,比老首长还耙耳朵,他媳妇说二,他就不敢说一。
白婉清就是家里当家做主的,那闺女,有一手好厨艺,南北菜都相当的拿手。
她刚来那会儿,请我们吃饭,说来不怕你笑话,她做的那些,香的我恨不得舌头都一起吞下去,她婶子最近还在念叨呢!”
林芳华还不知道宋云苓来了,不然哪里呆得住?
两人搁一块儿,那就是路边的狗,都得挨两顿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