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美攥着拳头,愤恨极了。
反而是元知艾,她留了下来。
这厂子需要她。
“咱们二车间三车间以及五金车间多久没开工了?”
这是让她最为痛心疾首的事。
好端端的,怎么就走到了这个地步?
有个车间主任嗫嚅道:“快四个月了,我们拿不到合适的订单,之前那些合作方不知道怎么搞的,自您和林厂长离开后也就和咱们中断了合作。”
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也无可厚非。
“业务部呢?没开拓新版块吗?”
这炼钢厂在她离开之前是拥有完备流水线以及生产链的,元知艾苦思冥想也弄不明白,怎么好端端就成了这模样儿?
“业务部拿不到更多的好的订单,现在竞争激烈,就咱们这条街附近又出现了不少炼钢厂。”
元知艾不喜欢听这些推卸责任的话。
“咱们比他们大,业务水平也相对成熟,流水线就更庞大完备了,究其原因,能走到今天,和在座的诸位脱不了干系。”
真是一针见血。
众人支支吾吾,不得仄声。
元知艾沉默了下来。
“众志成城,咱们还要齐心协力,不能等尤美回来,否则大家就要提早下岗了。”
如今想要在外面寻一份儿体面正当且收入不菲的工作难上加难,尤其是上了三十五岁的男女,这是被时代大浪淘沙优胜劣汰的一群人。
大家看元知艾到了,自然喜上眉梢,都开始出谋划策。
倒是元知艾,她有自己的计划。
尤美回去后,气愤不已。
“我就不要相信了,我拿他们没办法了。”
旁边的助理说,“这是一群老顽固。”
“也不可能油盐不进吧?”
实际上,这群人的确软硬不吃。
他们更倾向于相信元知艾,选择元知艾。
“真是想不到,斗到最后我最大的对手还是她。”尤美恼羞成怒,“得快速想一个什么办法啊。”
反而是元知艾,她很平静。
她也明白接下来面临的是什么巨大的困难。
到次日,元知艾开始给炼钢厂联系买卖。
“张总,好久不见啊,您看看您……哪里是我生疏了您啊,分明是您将我抛之脑后了,在哪发财呢,你也不见到咱们这来运钢材。”
“刘总,咱们常来常往啊,我给您最优惠的价格。”
“价钱不成问题,咱们好好儿商量就是了。”
元知艾这一通电话下来,倒为炼钢厂拉了不少业务。
旋即元知艾再次回厂子。
众人看元知艾到了,都忙了起来,甚至于都在假装很忙。
元知艾喜欢看这种欣欣向荣的场面。
今天还有晨会,元知艾率了大家到总会议室,她的发言简明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