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人肆无忌惮的笑着,态度猖獗不可一世。
张永平想不到他们比自己还无赖,皱皱眉,“钱我早晚会给的,你们不要这样闹,这边还要上班。”
那女秘书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下去。
那保安准备和他们大干一场,奈何他只身一人,且年岁比这群青年人老了不少。
“散打还是单挑啊?再不然就是群殴了,那想必也是我们群殴你,你可不要说我们恃强凌弱,以多胜少啊。”
这边一个青年站了起来。
那保安咬咬牙转身离开了。
这群人围追堵截,将办公室内外弄的一塌糊涂。
他们各自做各自的事,互不相干,主要工作就是制造噪音,扰乱秩序等等,不多时,张永平预约的客人到了。
那客户看到这里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张永平急忙去接待。
欧阳也不甘人后,站在了后面,“你好你好,我诚信追债的,您这边有相关需求您找我,这是我名片。”
欧阳送了名片过去,并让自己的猢狲过来一个个握手,那客户被这阵仗吓坏了,哪里还谈什么合约啊,转身溜之乎也。
看送走了一个,欧阳又道:“唱歌啊,咱们不唱歌多无聊?”
一个破锣嗓子的男人已经吆喝起来,“哥哥你走西口,妹妹我泪长流,哥哥啊哥哥,妹妹啊十八……”
张永平气坏了,抓了电话准备报警。
欧阳一把将电话线扯断了,警告道:“你自己个儿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吗?你欠债的你还有理了,你找一个警察试一试?哥们儿出来进去多少次了,不怕多这一次两次的。”
“你……你们究竟要做什么啊?”
张永平被弄的抑郁了,也抓狂了。
“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吗?大家热闹起来啊,快着点儿。”
有人唱河南梆子,“刘大哥说话理太偏!”
有人索性吼秦腔,声音大极了。
这办公室是不能久留了,张永平灰溜溜离开,才刚刚下楼,欧阳就丢眼神给小弟。
那几个小弟急急忙忙尾随下来。
张永平还没到门口,就看到一排排轮椅整齐划一停在电子门外,很快的,张永平又看到了站在人群背后的元知艾。
“哟,这不是张总?一天不见,别来无恙啊,您这是着急忙慌做什么去啊您?”
元知艾笑着对众人介绍,“这就是张总了,落尘首屈一指的老赖,厉害着呢,大家伙儿认识认识。”
几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家指了指张永平。
那阿兹海默症的患者痛苦的呻吟起来,“他打我,教训我呢。”
那几个大娘骂骂咧咧,指手画脚。
“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这什么意思啊这?真是反了天了,你快将丫头的钱给还了,不然明天我们夕阳红还来。”
张永平见状不妙,既不敢出门也不敢后退,颓败的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管理人员眺望一下外面也都吓的六神无主。
那大娘握着功夫扇就敲玻璃门,“是你出来还是外面老姐妹进去呢?你要是出来,今天万事大吉,咱们好好谈一谈聊一聊,你要是非要和咱们老姐妹对着干,我们有你喝一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