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知艾豁出去了,“三个月之内要是东南亚市场依旧萎靡不振,我元知艾就和林聿离婚,我净身出户心甘情愿嫁给你,怎么样?”
真是虎落平阳了。
今天被他这般欺负。
但为了碎银几两,元知艾没有更好的策略。
看元知艾如此信誓旦旦,刘洋丢了纸笔过来,元知艾吃惊,“怎么?这还要我写上去啊?”
真是丧权辱国。
她不准备牺牲尊严继续和刘洋掰扯了,但就在元知艾准备逃之夭夭的时候,刘洋却敲击了一下桌面,“你借钱不写个欠条啊,我刚刚其实是玩笑话,就算你元知艾离婚了,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我得到了你的人我也得不到你的心,同床异梦的感觉未必就好。”
“我这边是高利贷,你要同意,我这就让财务部给你钱,你要不同意,那咱们只能一拍两散了。”
“算你狠!”
形格势禁,的确没办法讨价还价。
元知艾咬咬牙,将欠条写好丢在了刘洋面前,“你等着吧,将来有你哭着喊着求我元知艾的一天。”
“将来?”刘洋检查一下欠条,发觉无懈可击,这才笑了,“那是将来的事,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元知艾知道,现在卖房子还没普及下来五证一书,不过三个月以后这些东西就要下来了,买卖的过程中国家会抽一定额度的税率,换言之,未来开发商的利润将大不如前。
而地产业也会进入世纪的凛冬。
到那时候元知艾就能趾高气昂了。
刘洋将字条收起来,这才洋洋自得:“有你担心我的精力还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个儿。”
这句话该是她送给他才合适。
元知艾去财务点了五万元,悄无声息离开。
下午有访谈节目,她掐着点回厂,严阵以待,并不敢有丝毫懈怠。
看元知艾回来,林聿靠近,“电视台那边来了人,我刚刚就联络你,你怎么才回来?”
“事急从权,事缓则圆,我这不是忙去了,不碍事的,时间还没到。”元知艾看看腕表,又将沉甸甸的口袋送到了林聿面前。
林聿哪里知晓为这些银子元知艾求爷爷告奶奶,就差没有忍受“胯下之辱”、“卧薪尝胆”了。
“哪儿来的?”他百思不解。
这是五万元啊,这五万元恰可结局公司目前的燃眉之急。
元知艾嫣然一笑,煞有介事道:“不过区区五万元罢了,仁义值千金,我找刘洋去了,借用一下。”
林聿和刘洋不熟,看元知艾这么说,眼微微转了一下。
“他这么好?”
“合作伙伴啊,还算可以。”
元知艾更换一下外套,让自己更职业女性一点,看看时间还富余,她调整坐姿,开始化妆,林聿盯着她看,越发感觉元知艾和之前不同了。
她一经打扮更是貌美如花。
元知艾描两条对称的凶巴巴的眉,洒脱中带一点桀骜。
回头,看林聿在打领带,元知艾凑近,“你要学温莎结,很快的,记住了……”她一面将领带的一边缠绕到另一边,一面介绍:“从左到右一圈,然后从后到前一圈,拉起来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