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合作吧,”我将另一只手上抵着双头蛇腹部的诛邪收了回来,将双头蛇移到正位,“你也是遇见了麻烦,我也是预见未来麻烦,我可以帮你,但是你也必须帮助我。”“谁说我遇见了麻烦?”双头蛇用蛇尾拍了拍我,“最大的麻烦就是你,请先把我放下来,你这可不是谈话的好态度。”
“我……”
“在哪之前,我能问他一句话么?”前面的表哥忽然开口,“你是怎么看穿他的伪装的?老爷子虽然丹药不靠谱,但是在行走江湖上绝对谨慎,你居然能看穿他的伪装?”
表哥一席话惊醒了我,我现在的确是穿着伪装的,这一点差点被我遗忘了。我很相信老爷子在这方面的造诣成就,终于说这只双头蛇究竟为什么能够看穿我的伪装?
“你这是伪装?”双头蛇忽然惊叫到,“你这真的是伪装吗?你不是那个烧了我的窝的家伙?”
“是伪装,”我顺势扯下了花白的假胡子和黑色蛤蟆镜,“这些都是假的。”
“怎么可能!”双头蛇伸出蛇尾将墨镜一下子卷了出去,又盯着我没有做伪装的脸看了好一会,随即整只蛇扑在了我的椅背旁。
“英雄!好汉!我认错人了!”双头蛇哭喊着,“道袍蛤蟆镜,还有大胡子,我还以为你就是放火的人,没想到是我认错了!”
“认错?”我下意识就是不相信,“你确定看见的真的不是伪装之后的我?”
“不是的,那个人的脸上有着一块黑色的伤疤,在右眼上,所以他才会带蛤蟆镜的。”
问题解决了,我们就能正常交谈了。从双头蛇提供的消息来开,去烧郊外那个根据地的人穿着一生道袍,花白胡子,因为右眼有疤痕所以带着蛤蟆镜。
那个人并不是做了伪装的我,也不是故意在伪装我,而是我的装备,恰巧合上了他的样子。
“一个江湖骗子模样的人,”表哥总结了一下双头蛇的话,“它去烧你家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双头蛇已经被我放了下来,它十分人性化地学着我卧在坐垫上,座椅上蔓延了一道长长的蛇身,“从我有记忆开始我就住在哪里,不过我喜欢睡觉不怎么出来,最近一次醒过来久看见了我的家被烧掉了。”
“既然你看见了,为什么你不去阻止?”表哥将车子停在了一遍,转过头来,“和我们交战的时候,你的战斗力可不弱啊。”
“因为,因为那个时候我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双头蛇依旧保持着咸鱼状地瘫在座椅上,“我也就没事睡睡觉,偶尔和遇见的孤魂野鬼聊上几句,火烧过来的时候,我还没有现在大,鳞片也不能防火一烧就是一片焦黑,嘶……想起来就觉得疼。”
“那你又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变得的?”我抓住了双头蛇华丽的盲点,这个家伙进化的时间有些不对劲。
“说来也奇怪,这里被烧掉之后我也受了不轻的伤,我就一直睡在了石头还是那个,偶尔会起来吃点东西,”双头蛇开始摇头晃脑地念叨,“然后再睁眼就是你们二位大爷了。”
这就奇怪了,双头蛇既没有什么奇遇,也没有进化的血脉,它是究竟是怎么变化成巨大的模样的?
“你吃的东西,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表哥来回打量几圈双头蛇,“看你这个劲头,谁给你打了激素吗?”
“没有啊,就是一些普通的小虫子,”双头蛇回想了一下,“对,就是些虫子蛇肉之类的,不怎么好吃,还很凶。”
“凶?”我的心里立即多出了另一个猜测。双头蛇说的“虫子和蛇”可不是普通的食物或者毒虫,它说有人应这些东西去头尾它,但是它却一直吃到的都是活生生的猎物。
将蛊虫关在一起,等着他们自相残杀产生最后的胜利者,最后的胜利者就是“蛊王”。我曾经也用毒虫喂养过小雷子和小伙,对这一点再清楚不过。
有什么人,利用那个坍塌的根据地的怨气在炼制蛊虫,而被我们抓捕的双头蛇正是他即将完工的蛊王。
双头蛇再被我们重伤带走之前,体积巨大,凶猛残暴,有着下意识的攻击反应系统,是一个十分出色的蛊王。
可是究竟又是谁利用这一点在炼蛊,马哥江湖术士吗?
既然能够抓住机会偷偷培养出这么大的蛊虫,那个人对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还有根据地一定要非常清楚。再加上看蛊王的凶残程度,炼蛊应该是很久之前就开始了,双头蛇说自己总是浑浑噩噩的,那时候就是在被练成蛊王了。
总结下来,那个炼蛊的人非常有可能是内部的人,但究竟是我们的内部,还是敌人的内部,这还有待商榷。
“下一个根据地我们不用去了,”表哥早就把车子停在了一遍,现在正在和双头蛇套话,“我们得换个方向,再绕回h市,那个废墟还是我们的重点。”
“你真的相信那只双头蛇的话?”表哥将我拉到了一边,悄声说道,“之前我们还是敌对关系,这么快就能合作?”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捏了捏被勒的发麻的手臂,“这是个突破口,我们不能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