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谢怀谦和舒婉恶名在官场中广为流传,几个县令不敢隐瞒,连忙上报。
新上任的即墨县令格外激动,记录好这些之后,忙跑到莱州府询问下一步该如何行事。
瞧着这位三十多岁,眼神却有些单纯的县令,谢怀谦有些无奈。
难怪老师会选这么个人过来,三十多岁,说有人生阅历也有,可脑袋却还单纯,有一颗为百姓的心。
嗯,挺好的,好好教教,对即墨县没坏处。
谢怀谦便道,“银钱每个县都放在各自账上,倘若冬日有雪灾,该用的时候便用,不得出现饿死百姓的事情。若用不了,那便等明年夏日不农忙的时候雇佣百姓修建各镇子到县城的道路,再或者借给百姓修补渔船,总能将银子花出去的。”
几个县令面色复杂,有些事不是他们想不到,只是未曾想谢怀谦是一点都不客气。
其中潍县知县起身问道,“大人,我们潍县的县衙年久失修,不知能否……”
谢怀谦当即问道,“漏雨了?”
潍县县令一愣,“那倒没有。”
谢怀谦扫视他一眼,“便是漏雨,修补一下房顶便是,为今之计最重要的便是为百姓谋福祉,百姓日子过的好了,咱们的政绩才能上去,才有往上走的一日。否则你还是我甘心在一个位置上坐一辈子?”
众人沉默。
谢怀谦太敢说了。
不管心里如何想的,明面上大家都是为百姓殚精竭虑,但谢怀谦说的没错,大家都需要政绩往上爬。
谢怀谦说话时,即墨县令眼睛亮的可怕,他才说完,当即起身附和,“大人一心为民,下官实在佩服。下官虽然初到任上,必定会按照大人的指示行事,绝不给大人拖后腿,叫百姓说咱们当官的不为民做主。”
其他人觉得即墨县令就是拍马屁,有些不爽。
但到这时候,已经不是他们爽不爽的问题,而是谢怀谦势大,他们不得不答应。
不过若非谢怀谦,那些大户如何肯自觉的捐钱捐粮捐地,大户们得到的不过是功德碑上的一方姓名罢了。
谢怀谦也说了这只是第一年,第一年刻功德榜,第二年增设积善人家的牌匾,谢怀谦会亲自题字。
虽有人不满年年如此,却也不得不从,谢怀谦也说了,只要自身正,只需捐钱捐粮即可。若有人侵占良田,恶意打压价格买田,官府一旦得知将会十倍处罚。
散了之后,谢怀谦突然问平度县令,“原来的官署可还好?”
平度县令一愣,随即答道,“废弃不过十余载,的确还在,不过有些破旧,这些年只作为库房使用。”
谢怀谦颔首,“极好。”
平度县令不知他话中含义,可谢怀谦也没多说便离开了。
其实谢怀谦在齐王回京城时便写了奏疏,希望将府衙搬迁至平度,平度大约位于莱州府中间位置,更能辐射整个莱州府,况且平度地势和缓,有早些年修建的官道,更方便一些。
各地县令得了指示便回去各自忙碌,谢怀谦也开始带着人往各地巡查百姓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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