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佃户会找麻烦,舒婉便在这些组别之中来回巡视。
不知是不是那日被舒婉吓到过,如今瞧着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舒婉,没一个人敢跳出来找麻烦。
侯昌顺见她面露不解,侯昌顺便解释道,“便是佃户也盼着分田地的,这些田地有些原本就属于他们。却因各种原因被迫将田地卖给庞家,自己只能做佃户租种,每年除了交税还得缴纳高额的租子,能留给一家人的粮食都吃不饱。”
如此解释舒婉便明白了,这些佃户也是穷苦人出身,也怀揣着分地的想法,这才配合测量,不敢找麻烦。
毕竟工作才开始,工作量少一些,每个组差不多都丈量出几十亩地出来。
晚上众人便在庞家各自找房间休息,舒婉找了一间干净的房间睡下。
第二天一早便早早起来准备。许多都是乡下汉子,虽说做不好饭,但勉强入口也行了。
舒婉也不挑,跟着吃了一些,饭后便带着人忙碌起来。
慢慢熟悉之后测量的进度也快了些,一些准备着麦收的佃户见此也跟着帮忙。
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婶儿蹭到舒婉面前到,“县令太太。”
舒婉看向对方,“大婶儿,有事儿?”
大婶儿满脸堆着笑道,“现在庞家倒了,那这地里的粮食……”
舒婉瞧了眼茫茫一片的麦田,说,“庞家的家财如今都收在库房,自然收归国有。地也一样,是朝廷的地。”
大婶儿不由失望,嘟囔道,“我还以为能直接给我们佃户了呢。”
“请问大婶儿家里原先为何将地卖给庞家?是庞家欺压?”
大婶儿纠结一会儿,无奈道,“是我家男人好赌,为了还赌债,不得已将田地卖给了庞家。但现在他已经改好了……”
听此言,舒婉嗤笑,男人只有挂在墙上的时候最老实,如今是没的赌,等以后真有田地了说不好会不会改邪归正。
但也不得不说,古代女人的忍耐力是真的强。
换做是她,在社会对女性苛刻的时候碰上这种事,绝对会制造条件让男人死亡。
既然没用留着干什么?
显然这大婶儿并不舍得,竟相信一个赌徒真的能从赌桌上下来。
舒婉没再言语,大婶儿又在那儿絮叨自家男人多辛苦,家里又有多少孩子之类。
若只说几句,舒婉便当听不见了,结果大婶儿说起来没完没了,舒婉不耐烦了,直接打断她道,“你家男人这样好怎的还去赌?是不是没把你们母女赌输便是好人?真正有担当的男人是什么样的?”
舒婉指着地里劳作的人还有丈量土地的男人们,“真正有担当的男人是这样的,你男人呢?出来了?听你所言,你男人这时间还在家里躺着呢,反而由你这个女人出来做活,倒是你养着他了,这样的男人也算好男人?你可莫要说笑了。”
舒婉说的毫不客气,大婶儿不由涨红了脸,好半晌想要反驳,却想到舒婉的身份,讷讷不敢言语,灰溜溜的回去忙其他的了。
舒婉松了口气,可算是走了。
正忙着那边突然过来一队人马,侯昌顺跑过来道,“太太,那似乎是鳌山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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