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港口时船只多一些,速度也慢,离着京城越来越远,船只之间的距离拉开,速度也慢慢上去。
有去年来时的经验,此次再乘船准备的也多一些。
饮食上宁氏叫东娘跟着来了,又有黄彪带着四个徒弟跟着,也是无虞。
当然,去时与来时心境不同,处境也不同,第二日开始,谢怀谦便跟着颜余琦学习一些为官之道。
这是杜婧云为他准备的人,便是要教他如何为官。
蒋世旭征得颜余琦首肯后也过来跟着听课。
两人都属于职场菜鸟,颜余琦虽未做过官,可官场的弯弯绕绕却都清楚。
再一问,颜余琦笑道,“当初时大人在地方上做过三年,那时便是我跟在他身边。”
如此谢怀谦便懂了,与蒋世旭学习之时更加恭敬,甚至将颜余琦当成老师看待,而非一个师爷。
颜余琦对此也不甚在意,言谈间并无骄矜和跋扈,给二人印象极好。
谢怀谦忙着学习补充头脑,舒婉闲着无趣便铺开纸笔写话本第二册。当然一切都得以她的兴趣为主,往往写上一个时辰,便要休息一个时辰,有时眺望河边景色,有时偷摸戴耳机刷剧。
竟也觉得日子过的极快。
船只到衡水时停靠一次进行补给,再开船又是五六日不停歇。
到达德州时已经是三月二十八日,也就是进了济南府。
由临清上岸再转乘马车,紧赶慢赶,四月初一这日进了济南府。
遥想当日,他们一行人在济南府待过几日,如今旧地重游又是一番心境。
谢怀谦与舒婉还好些,对济南府并无多少感情,舒婉的印象停留在大明湖畔的夏雨荷身上,谢怀谦惦记那一口老济南府的甜沫。
倒是蒋世旭从进了济南府地界便开始紧张忐忑起来。
这大约就是女婿见老丈人的担忧。
虽是已经在许家得了许夫人和许家的首肯,到底翟大人才是翟昭芸的父亲,若翟大人不答应,恐怕这亲事也难。
谢怀谦便问他,“到济南府是否得拜见翟大人?”
蒋世旭点头,“自然是见的,许夫人当日所言,应当是提前便快马加鞭来济南府送了信件,我在济南府停留若不去拜见,日后说不得被做筏子。便是硬着头皮也得走一遭的。”
又恳求到,“谢兄,你可一定得陪我一起。你我虽为同窗,却也为知己,不比亲兄弟情谊差,如此情形下,可千万不能叫我一人去面对。”
蒋世旭可怜巴巴的望着谢怀谦,见他不说话,便恳求的去看舒婉,“弟妹……你最是人美心善,帮我劝劝谢兄。”
舒婉哭笑不得,“你可快点答应吧,不然他都要哭给你看了。”
“你可真是……”谢怀谦无奈,到底说不出拒绝之言。
哪知无需他们到济南府后递上拜帖,得知谢怀谦路过此地,济南知府翟大人带人往驿站而来,特意备酒席招待谢怀谦,以示对谢怀谦夫妻当日救女之恩。
人虽来的匆忙,却有人准备酒席,他们一行三人只需参加酒席即可。
然而,翟大人并非独自一人前来,反而带了一人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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