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的玻璃杯她这儿也有一些,可哪里禁得起谢怀谦这般贪财,若喝一次扎啤给她要走一只杯子,那用不了一年,她的杯子都该没了,想都别想。
谢怀谦的确有这等想法,他实在爱极了这透明漂亮的被子,不由讪讪道,“既如此,那我便欣赏就是了。”
舒婉哼了一声。
炭火烤制的肉串,再撒上她特有的烧烤料,香气扑鼻。
谢怀谦道,“这中间有些料人间是不是没有?”
舒婉一愣,反应过来,嘴角不由抽搐,她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道,“并非没有,只不过随州府没有罢了。兴许在西北是有的。”
“原来如此。”谢怀谦恍然大悟,“这东西味道真是极好。”
舒婉应了一声,将几串烤好的放在盘子里,又将两只鸡脚和鸡翅也抹上酱料烤制。
临时杀了一只公鸡,只得俩鸡脚和鸡翅膀,与后世批量生产还是有所不同。
两人一边吃一边烤,再时不时喝一口扎啤。
谢怀谦甚至趁着酒劲儿,对酒吟诗一首。
还叫舒婉也作诗。
舒婉哪会这个,才不肯开口。
谢怀谦啧啧,又拿过舒婉才写的稿子看了起来,“后头似乎越发激烈,估计这一册比之前那册更加引人注目。”
舒婉轻笑,“要的便是这效果。”
临近八月,随州府愈发热闹,整个博云省赶考秀才都汇集在随州府。
随着各处客栈住满人,各食肆每到用膳之时也是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谢怀慎早出晚归,虽疲惫,精神却极好,兴致勃勃,打算大干一场。
为防止有人趁机闹事,也是为了防着徐家,黄彪每日带着四个徒弟轮流巡逻,后来干脆将四个徒弟分散到四家分店,镇守场子,防止有人闹事。
黄彪本人就是膀大腰圆之人,选的四个徒弟年纪虽小,却也是身强体壮之人,如此锻炼了小半年,人也壮实不少,往那儿一站,唬人是足够了。
八月初,谢怀谦与同窗一起去府衙办理了乡试文书。
也未归家,继续在书院读书。
上一科时丁子班无人去参加,今年在谢怀谦带领下,丁子班十六人,全都报了名。
但这次无人嘲讽丁子班。
在前面两次月考中,谢怀谦已然超越蒋世旭夺得第一名,而丁字班诸人,全员达到丙字班水平,甚至有几个已经到了乙字班水平。
不过丁字班诸人没一个肯升班,固守在丁字班。
孙先生还劝说过两回,劝说无果,谭山长干脆劝孙先生,“他们如此何必拆开,他们如今团结,未来若能多几个中举或者进士之人,他们的感情会比其他人更好一些。”
如此孙先生便不再劝了。
但瞧着他们仍旧日日起来跑动又打八段锦,也是好奇。
八月的天气一早一晚已经凉了,谢家食肆当机立断将酸梅汤和大麦茶的供给给端了,换上热乎乎的茶饮。
因着谢家如今收入高了,茶叶也多备了几种,虽算不得多好,却也能满足各自的需求。
当然,最最要紧的还是吃的方面。
凉皮凉面凉拌菜尚未撤下,便已经将麻辣烫写在食单上,热汤面也是加了几种,食单更加丰富。
舒婉过去瞧了一眼,回来便与谢怀慎说,“不如再加一样方式。”
谢怀慎坐直身体,“弟妹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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