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些话,知府管家直接走人了。
目送马车离去,苏老爷抬起袖子擦拭额头汗水,心里却是五味杂陈。
本以为农家子好拿捏,可没想到先在谢怀谦身上栽了跟头,又在白腾身上栽了跟头。
一个两个的竟都不好对付。
可如今女儿仍在家中要死要活,难不成还真得打死了事?
苏老爷内心苦极了,摇头叹息,回去坐下便是授课都心不在焉。
中午时分,谢怀谦趁着午膳时间,急匆匆赶到青山书院,将昨日苏老爷放的狠话与白腾说了。
却不想白腾竟也不再担忧,还安慰道,“多谢谢兄关怀,此事我已经找人帮衬,想必苏老爷不会再纠缠,那么谢兄该小心了。”
谢怀谦笑,“解决变好,我这边也白兄不必担忧,我夫妻二人都起过誓言,他比我那岂不是叫我害祖宗,陷我于不义。”
二人对视一眼,不禁笑了起来。
白腾叹息道,“能得谢兄为友人,实在是白某人生一大幸事。”
有些话不必再多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午间时间有限,谢怀谦又匆忙赶回。
才进书院,蒋世旭便小声道,“徐子睿回来了。”
谢怀谦精神一震,“那可太好了,正好叫他履行诺言。”
蒋世旭一愣,不由哈哈大笑,“那我等便等着了。”
当日徐子睿放言,若谢怀谦能过院试,便请全书院之人去杏花楼吃上一席。只是徐子睿之前被人打的下不来床,一直在家中养着,这院试都过了近一月,竟才回来书院。
谢怀谦又非什么圣人,他还有些落井下石的恶趣味,如何不趁此机会与徐子睿过招。
那日他险些被打,多半便是徐家所为,最后虽未能追究徐家责任,但这事儿可是一直记在他心里的。
只打了徐子睿那一次可不足以让谢怀谦心中好过。
不过回去时已经不早,谢怀谦便先去上课。
待散课后带着赵蔚等人直奔甲字班而去。
徐子睿脸色很难看。
从他回来,众人对他便是唯恐避之而不及,身边竟再无簇拥者。
正琢磨事情,忽然听有人喊道,“谢兄。”
徐子睿心头一震,抬头望去,正好与谢怀谦对个正着。
徐子睿双眼阴气沉沉,瞧着便令人不喜。
与他相反,谢怀谦双目清亮,一派从容淡定,似乎并未因此前事端对徐子睿心生不满。
谢怀谦走到徐子睿跟前,拱手道,“徐兄,这段时日身子养的可好?”
徐子睿瞧着他虚假的脸,恨不得将这脸撕碎,好叫人瞧瞧这面具之下是何等恶心的一张脸。
但如今形势比人强,徐子睿并不敢如此。
他不咸不淡道,“托谢兄关怀,徐某身子已经大好。”
身子是好了,可掉了的几颗牙却是长不回来了。
徐子睿心中抑郁,同样猜想此事为谢家所为。
谢怀谦颔首,便听赵蔚大声道,“既然徐兄已经回来,何时去杏花楼请大家吃酒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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