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走出去一段距离,又停下。
女子茫然的神色变得欣喜,忙伸手整理衣衫和发髻,生怕有一丁点儿不好看的模样。
黄彪则瞪眼问道,“公子,为何停下?”
谢怀谦瞧着他神色哭笑不得,生怕黄彪误解,忙道,“你且让你徒弟去打探一下是哪家女眷,我从窗帘缝隙瞥了一眼似乎穿着不错,想必不是平常人家的女子。”
黄彪不满,“打探这个做什么?”
“越是这时候咱们越要谨慎,谢家如今在府城根基太浅,说不得有哪个我得罪过之人会想法子来害我,所以还是打听清楚的好。”谢怀谦说着,又道,“不能直接问,让你小徒弟偷偷跟着,瞧瞧进了谁家府邸便是了。”
如此一解释,黄彪才松了口气,笑道,“我以为公子瞧上那女子,我就说吗,那女子不论品性还是才貌跟二奶奶可差着太远,但凡有点眼光之人都知如何选择才是。公子下次有话直接说明,我便不会误解了。”
谢怀谦哭笑不得。
黄彪赶车前行,又交代小徒弟去跟着那女子。
而那女子瞧着马车停了又走了,不由惊愕。
她便这般没有吸引力?
谢怀谦才不管那女子什么目的,任凭在美的女人前来他也瞧不上。
放着自家仙女不稀罕,去稀罕个外头女子?
他又不傻?
同时他又自嘲,也就是如今他有了童生身份,家里条件又好了,才往跟前凑,换做以前那个霉运罩顶的谢怀谦,还会有人往跟前凑吗?
如今的好日子都是舒婉带来的,若做对不起舒婉之事,他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
到了书院,黄彪便带着人离开了,临走时又交代东来,“你在书院警醒些,一应吃食饮用之物务必小心。尤其午膳晚膳若非大爷来送,旁人送的一概不许吃。拿到后也不许假借他人只手,若出问题,拿你是问。”
黄彪本就有些吓人,如此瞪眼恐吓,东来也觉得头皮发麻,忙举手起誓,“您放心,我定将公子照顾的妥妥帖帖的。”
“嗯,好小伙。”黄彪拍拍他的肩膀走人了。
东来晃晃酸胀的肩膀,忙提着东西进了书院。
如今已经六月,院试没几日了,离着乡试也不过两月时间。
一进书院便发觉书院内气氛紧张许多。
随处可见捧着书本读书之人。
谢怀谦一路先回了寝室,将东西啊放下,这才回到班上开始温书。
待散了课,赵蔚等人过来询问报名之事。
谢怀谦道,“已经报了名,只等考前一日回去再去考试了。”
“咱们丁字班的人可都等着你院试成绩呢。”
赵蔚才说完,便被其他人敲了脑袋,“马上就要考试,说这些作甚,平白让谢兄觉得心烦。”
如此一说赵蔚觉得懊恼,忙道,“谢兄莫怪,寻常心就是,谢兄学识在这儿,不论多少名都是秀才。”
谢怀谦倒是不在意,摆手道,“这也无碍,赵兄也是好心,无妨。”
赵蔚松了口气,笑道,“我就知晓谢兄不是小气之人。小心眼儿的人如今日子可不好过呢。”
他一说,谢怀谦便猜出是谁了。
但谢怀谦与徐子睿一向关系不好,此时若是询问,少不得被人觉得他小心眼儿,喜欢瞧人热闹。
于是便闭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