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水生拘谨地接来,小心浅尝了一口,细嫩清甜的滋味好吃到教人落泪。
“你哭什么,别一会儿肉都酸了。”
“啊?”
赵水生没听清楚,疑惑的看向师傅。
“什么酸了?”
“我是说眼泪掉盘里,会把鱼肉弄酸。”
少年被这话说红了脸,他鼓足勇气发誓道:“师傅放心,我定不会再哭了,我会努力跟您学本事,以后好好孝敬您。”
“孝敬我?”
宽眼汉子咧嘴一笑,伸手就钳住了他的手腕,“那你大可不必等以后。”
说着,一把将他拽上了案板。
赵水生脑筋都还未转过弯来,就见一把尖刀迎面刺下。
噗呲,身首分离,血溅当场。
未几,厨房里隐隐传出吮吸的声音。
与此同时。
赵大长打算在城门关闭之前,先来探下儿子的状况。行至切近,就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玉鲜楼门前。
“爹,我想回家。”
薄暮昏暗,房檐下的赵水生仿如一团模糊的影子。
“你在说什么胡话?”
赵大长不明就里,正欲问个明白,就见自家傻儿子忽忽悠悠地转身进了店里。
“你给我站住!”
赵大长快步追去,恰逢郝通元在柜台拨弄算盘,他便向其追问此事。
郝通元听得直皱眉,“我看你才是满嘴胡言,你儿子刚被余师傅收归门下,他怎么舍得回去。”
“什么?!”
这傻小子居然拜了个师傅!
赵大长喜不自胜,可转念一想,又感到十分蹊跷,这傻小子惯不会讨好人,怎么头回上工,就有这般大的造化。
“怎的?你还不信呐,那你上后头去,亲眼瞧瞧。”
郝通元佯装不满的哼了声,甩袖就走。
不一会儿,他带着赵大长,一前一后来到厨房门口。
只见窗上黑影晃动,却没有一丝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