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我听明白了,这决定心字碑归属的五局三胜,在我当年还未离开东方修界时,就已经展开了,对吧?”
李初一语气平淡,听不出太多喜乐。
千米外,假乙声音清晰传来。
“没错,这第一局,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展开了。”
“在我和白卿之间。”
“李初一,你是行道宗的吧。”
假乙温柔抚摸着脖边那一圈长长狐毛,又是笑了笑。
“其实,行道宗和我渊源不小。”
“很多万年前,那时候的我,在东方修界遇到了一个少年。”
“他像是无修止燃烧的火苗,狂风吹不灭,肆意而又热烈,他不知后退,一往无前。”
“我很喜欢他身上那股热血,只是,我也很讨厌那样风华正茂的少年,他们似乎总觉得,整个世界都围绕自己转似的。”
假乙语气顿了顿,目中露出追忆,似倒映出一个少年人的面庞。
他继续道:“所以,我就给他开了一个玩笑。”
“我只是略施手法,让他相信,在很多万年后,东方修界有场灭世之祸。”
“再之后,我给了他一座门,门后是一道道死亡关卡。”
“再告诉他,生路,就在其中。”
假乙叹了口气,又是摇了摇头。
“从始至终,我就是只欺骗了他一人而已。”
“哎,有句话这样讲的。”
“少年热血,就像仲夏夜荒原上的火焰,没有任何东西,能将其熄灭。”
“我本以为,他会放弃的,毕竟我说的灾祸,是在很多万年后了,与他并没多大关系。”
“只是没想到,他最后竟然成立了一个仙门,名为行道宗。”
“‘行道’二字,就是代表着他的决心以及信念。”
“要以一家之力,为整个东方修界,行出一条大道来,更行出一条生路来。”
此时,假乙神情居然出乎意料的郑重起来。
他道:“我很佩服他,但是,我也并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虽然从一开始,就骗了那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