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绞尽脑汁才想出这么个妙招,通过全国大赦,以赦免犯过罪的人,主要是为了母后!
你季禽脑子进水了啊,不理解寡人,啊?!
你季禽不也是因为这个大赦才让你官复原职的么?
既然跟寡人不是同一条心,那寡人用你作甚?
鲁庄公勃然大怒,下令免去柳下惠职务。
哈,上任不到一个月,柳下惠又下岗了!
柳下惠一点也不郁闷,早就说过,当不当这个官,他根本无所谓。
其实他对文姜也是感佩的,他并非是针对文姜,他需要的是鲁国对全体鲁国人民的一个信义,犯了罪理应受到惩罚的信义。
大家看到柳下惠哼着小调回来了,帮他掰着指头一数,柳下惠已经是四次当官,四次被罢官了。
此时的柳下惠已经49岁了。
都快到退休年龄了,看来这位大贤才是得不到国君重用了。
柳下惠好友张三愤愤不平,他拎了一壶酒来见柳下惠,看来是想安慰安慰自己的好友了。
但到了展府,却见柳下惠一付悠闲自得的样子。
张三纳闷道:“夫子怎么还如此悠哉游哉?夫子高才,却连遭罢官,几次了?四次了吧?
兄弟看着是寒心哇。唉,夫子欲一展平生之志,看来是没机会了。”
柳下惠也不作解释,呤诗而歌道:“春风鼓,百草敷蔚,吾不知其茂;秋霜降,百草零落,吾不知其枯。枯茂非四时之悲欣,荣辱岂吾心之忧喜?”
是的,草有荣亦有枯,人有荣亦有辱,何必因辱而暗自神伤,又何必因荣而自鸣得意?
张三叹了口气道:“夫子所言诚然无错,但据兄弟所知,列国诸侯已经不少有高薪聘请夫子任职,夫子既然在鲁国不得志,何不去其他国家呢?
凭夫子之才,一定可以干出一番大事业来。”
柳下惠微微一笑,对张三道:“获以为,以正道事人,以正道立身,以正道处世,乃人格也。
行直道,必定会有挫折,在鲁国如此,到其他国家也是如此。
既然到其他国家也是如此,那又何必离开鲁国,离开自己的祖宗父母之国呢?”
已是五十的人了,应该要知天命。
什么是天命?
就是当不当官无所谓,发不发财也无所谓。
有所谓的,是坚持自己的人格,走正道!
现在既然不当官了,那就做点自己擅长又热爱的事吧。
公元前667年,柳下惠开始招收弟子,教育门人,成了一位专职老师。
当然,柳下惠不知道的是,他成了鲁国历史上第一位严格意义上的老师,为后世的孔子作出了表率,为鲁国的教育事业作出了引领性的贡献。
乡里乡外很多人慕名前来学习,大家都很喜欢展老师,尤其是听他谈古论今,讲述做人务必做到正、信、直、智、明、仁、公、孝等道理。
而且,柳下惠在与大家交谈时,无论对方是大夫级别的,还是士一级的,或者普通平民中的农工商人,他都以礼相待,平易近人,谦逊可亲。
由于柳下惠学问很深,往往等到柳下惠讲完了准备告辞,大家还恋恋不舍,请求他多讲一些。
柳下惠也一定会遂人所愿,留下来继续为大家讲授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