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里傻柱随礼随得最多,他和聋老太太算成了一家,一下随了五十,贾张氏这个当姑的自然不肯落后,也随了五十,刘海忠和阎埠贵随了二十,院里其他家都随了十块,连易中海也随了十块。
王胜文暗暗寻思:难道这只大禽还有想法?
不管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宴席当然是傻柱和他徒弟们做的,傻柱过了年又收了仨徒弟,媳妇怀孕了,现在他又刚得了聋老太太的房子,正春风得意呢,师傅的表哥结婚,他怎么也得表现一下。
王胜文虽然没去参加婚礼,但是也不能完全脱离开,一大早就送去了酒水,下午还要和灵儿妹妹一起把来城里参加婚礼的二舅和舅妈送回老家去。
提着给玉贵姥爷带来的一大包礼物,随二舅进了玉贵姥爷的家门。
玉贵姥爷这次没跟王胜文多说客气话,等四个人进屋后,亲自把房门插好,让他们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
“胜文,本来这事儿是要跟你爸妈商量的,但是你爸妈走这么远,他们工作忙,不能为了这事儿回来,我们又不能过去,所以把这事儿跟你说,先听听你的意见。”
王胜文疑惑不解:
“姥爷,什么事儿?您说就行,我听着呢。”
“你感觉你灵儿妹妹这闺女怎么样?”
“很好啊,在那边总能帮上我,平时不言不语的默默做事儿,是个很好的姑娘,我们单位的人都喜欢她,我更喜欢她,庆幸自己有这么个好妹妹。”
玉贵姥爷又对着灵儿说道:
“灵儿,你觉得你哥这人怎么样?”
“我哥挺好啊,本事大脾气又好,他在城里总是护着我,平时又给我买吃的,又给我买穿的,还给我买了自行车,有他护着我,没人敢欺负我,他比我亲哥对我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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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贵姥爷用很郑重的语气说:
“既然你俩相互感觉都很好,我觉得你俩要是能走到一起,也是个缘分,我从来都没见过有俩人这么般配的。”
王胜文连忙站起身来,摆摆手:
“姥爷姥爷,您别说了,我明白您的意思了,但这事儿不成,我们俩还没出五服呢,这怎么可以。
灵儿妹妹永远是我的妹妹,我会一直照顾她的,您老放心就是了,有我在,她吃不了苦。”
灵儿妹妹也明白过来了,站起身来红着小脸儿说到:
“爷爷,这事儿你得听哥哥的,我们是还没出五服的表兄妹,不能结婚的,会生出残疾孩子,新婚姻法上有,我们学过。”
玉贵姥爷朝他俩压了压双手,示意他们坐下:
“灵儿,你俩不许说话,乖乖听爷爷说,
你俩还真不是表兄妹。
这个事说起来很长,你俩坐着慢慢听着:
我是四八年冬天在新保安战役中受的伤,战场上我右胳膊被打断了,没法继续战斗,当时部队战斗任务紧急,所以就让我暂时回家养伤,因为咱家离新保安也不算远,听说大兴已经被东北野战军占领了,算是解放区,当时年轻,什么也不怕,只想着赶紧回家养好伤再回部队。
所以我就一个人背着干粮、吊着胳膊,按大体的方向往家走。
那个冬天天很冷,走了一天,第二天上午当我走到个叫王家湾的地方的时候,那里发生过零星的战斗,还被飞机轰炸过,到处冒着黑烟。
我顺着小路就躲进了一个小村子。
进了村子才知道,村子里早就跑没人了,或许都出去躲轰炸去了,也或许是被战斗给吓跑了吧。我就在村子里找了一圈,发现一座房子的废墟里有小孩的哭声,那就是你。
当时你是趴在废墟上的角落里,在那儿哭喊。
你们家的房子被完全炸塌了,我觉得当时炸塌房子的肯定是枚航弹,爆炸威力挺大,房子中间那儿都被炸出一个大坑。
我喊了几声也没其他人答应,可能你的家人都被炸死了,或者被倒塌的房子给压死了,我当时一只胳膊吊着,也使不上劲,没法把他们从废墟里扒出来,只能是用大衣把你裹住抱了回来。
当时你才有十几斤,灰头土脸的,话也说不清楚,估计也就两三岁。
路上不时有零星的战斗发生,我带着你,东躲西藏的,倒是没遇到过敌人。
我们爷俩是又走了两天两夜才找到家,幸亏我从新保安出发的时候带的干粮多,部队看我受伤回家也给我多带了几件衣服,一路上也没饿着你也没冻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