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没有打草绳活计的时候,大家都猫冬,谁也别想偷偷挣工分。
除非是去兴修水利,就是集体去修河渠,每家出一个劳动力,吃住都在外面,男人住一个草棚,女人们住一个草棚。
但一般都是家里的男劳力去,女人们在家缝缝补补做衣服鞋子。
只有个别几家没有男劳动力,才会让女人去。
现在可不一样了,自己家猫冬。
而有的人则能挣工分。
这一整个冬天下来差距可大了。
而且更别提现在工分比以前还要划钱多。
你有我没有,说说,这像话吗?
谁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挣钱,挣的还不少。
人性就是这样,你有我没有,这样就不行。
挣钱是真挣钱,受罪也是真受罪。
打草绳到了冬季,可不是个好活计。
稻草需要打湿后才能加工,寒风刺骨的天气下,冰的人手疼,干活的这些人中,个个手上都有厚厚的冻疮。
但外人看不见,看不到别人受的苦和累,只知道别人挣钱了,自己没挣钱,可不就眼红了么!
便是林老四送货的活计也是有不少人给盯上了。
觉得林老四这一天挣满工分也太轻松了,就坐着牛车跟着去公社送送货,到了地方卸卸货,还有专门赶牛车的,有啥难的,这不是有手有脚就能干?
大多是藏在暗处的,说说风凉话,眼红羡慕也没办法。
只有那么一两个愣头青,明里暗里找林老四的茬。
不过林老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其中有个人是老支书的二儿子。
老支书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就是林国栋了,挺稳重的。
二儿子林国章,有几分小聪明,为人不如他哥。
林国章生气他爹只给他哥安排了,没给自己找个轻省的活计。
便自己瞧上了林老四的活。
觉得老爹和大哥可真不厚道,有这么轻松的活不给自家人留着。
都是一家人,他能干个轻松点的活不好吗?还能多挣工分,他私下和人合计过,这一年下来工分很可观了。
这么好的活,竟然给了外人,真是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