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袍不穿,外头的棉袍得穿上啊。
冻个好歹可咋整。
岁数也不小了,自个身体啥样没个数么,平时怕冷的要死,今天可好,还耍上帅了。
明明就没这个安排,这小老头,竟然还给自己加戏!
闫老二正在心里嘀嘀咕咕,听到老师喊口号,条件反射一般,大声附和:“佑我关州,佑我虎踞!”
闫怀文:“祈边关无忧!”
闫玉脆声喊道:“祭英灵,镇边塞。”
“筑京观!”
“筑京观!”
“筑京观!”
三班衙役齐声喊道,百姓渐渐加入其中。
无数人的声音汇成一道,天地都为之动容。
乌云翻腾飘去,似也畏惧这众志成城之音,露出一片清净无垢之空旷。
虽无艳阳,却见天光。
……
“老师,赶紧穿上。”闫老二终于将人包起来了,安心不少。
“为师的官袍呢?”田大老爷急着问道。
“在,在。”闫老二一连串的念叨:“您老这么宝贝,刚刚还使劲往外扔,动作是潇洒了,赶巧一阵风来,追的我呀,好险没让人踩上。”
田大老爷穿好衣裳就开始撵人:“你还在这磨蹭啥,该干啥干啥去,不是要争军功么,不是要当武将么,再不过去那薛总旗就要溜了。”
闫老二转头一看,可不是么,老薛那伙人还真是管杀不管埋啊,给人挨个弄死就要跑。
“这老薛,脚下长了风火轮啊,溜这么快!”闫老二嘀咕道。
“你说啥?”田大老爷没听真切。
“我说我可不能留了,老师,龙兴和凤鸣那两路人可得看住了,万不能让他们跑了回去报信,好容易说动世子将大军拖在原地两日,咱这头也尽快,哎呀,还是得赶紧给那京观弄起来,老师,这京观一成,魏将军再不愿意也不会推倒吧?”闫老二想到一个可能,不太确定的问道。
田大老爷摸了摸自家学生的头。
算了,和那等妖孽的兄长没啥可比的。
目中多了几分慈爱。
和声说道:“天佑啊,你看你大哥是不是不在?”
闫老二咦了一声,左右左左右右一通找一通看。
“老师,我哥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