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用,万一身上有病呢。”衙役唬了一跳,连连摆手。
闫老二:看你们那小胆。
“所以要先给他们隔开,观察几日,好好的,啥事没有的,该分派活分派活,没活就让他们离远点待着,别在这边碍事。”
以前闫老二也说过类似的话,不过那时候他们就听一耳朵拉倒。
可现在面前这个,不是外人了,是咱自己人,壮班的兄弟。
这话,既入了耳,也过过脑琢磨琢磨。
仔细一想吧,好像有点道理。
主要是能帮他们分担一些,他N的,真的太累了!
闫老二说的眼眶子抠抠进去,是真的,他们彼此看过了,就是这副鬼样子。
啥好人也经不住这么熬。
再这么下去,他们就算不被传了病,也快倒了。
“行,就照你说的来,回头咱哥几个合计合计。”
口罩和药都搬完了。
还剩下他给老闫带的新棉被、香胰子和一些旁的用得着的东西。
闫老二想了想,又回车上拿了两只竹筒过来。
一个给老闫,一个给满山。
大晚上的喝口姜汤暖暖身。
刚刚好。
闫怀文带着现银与公文归来。
“我洗过手了,为防万一,你拿回去还是再用清水清洗一番的好。”
他说的这个需要洗的,是白花花的银子。
真——银元宝。
“至于公文,你……点上艾草熏上一熏。”闫怀文说道。
这个法子被城门口的衙役们广泛应用,短短一日,便传遍了城里城外。
闫老二本来没多想,老闫这么一说,他哎呦一声,想起来了。
“等我一下。”他回到牛车,将包药的包袱布取了来。
平铺在地上,让他哥将东西摆在上面。
闫怀文一一放下,退后。
闫老二也不上前,眼睛一直往后瞄,“等等安大夫,他还得给我送方子,我等到方子一起包,嘿嘿。”
虽然老闫还是不得归家,但有一说一,能亲眼看到他健康着,努力工作,没得病,闫老二心里敞亮了不少。
神情也就放松许多。
比之刚来时的苦大仇深,不知好了多少。
安大夫没过来,是跟着他的小厮送来了抄录的药方。
“大哥,这是咱家新作的棉被,可暖和了,这几日晚上凉,你搭着点。
香胰子这形状稀奇吧,哈哈,铺子里都是圆的,咱家这个方的,起了名字卡了印子,卖的还挺好。”他做贼似的小声道:“卖了有一百多两银子呢,我这次没带来,等你回家,让小二给你报账,都是她记的,嘿嘿!”
“这俩竹筒里是家里熬的姜汤,这一个给满山吧,哥你和他说,他家好着呢,老爷子精神头足,丰年照着他开的书单,天天背啊背,可认真了,家里都好,地里的菜种长出了苗苗,这一场雨可成全它们了,明天怕不是还要窜一窜。”
“大丫说你上回带的鞋袜不够,又赶着缝了两双袜子,还有这鞋,是容娘子的手艺,挺不错吧,针脚可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