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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祁钰站起身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对着徐溥拱拱手,道:“反正我与二位也说不到一块去,就不在这里废话了,告辞!”
说完转身就走。
徐溥和丘仲深却没有出声挽留。
直到朱祁钰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突然驻足,转身对着丘仲深说道:“希望丘公子未来入了朝堂,不要忘记今日之事,做事之前多替百姓想想,给他们一条生路。”
说完直接便下了楼,王成和诸多护卫赶紧跟上。
徐溥和邱仲深留在二楼,邱仲深狠狠地拍了下桌子,生气道:“真不知这个朱公子哪里来的,居然如此强词夺理,差点没气死我。”
徐溥却是面色严肃地道:“方才这位朱公子说的那句真的是太可笑了,最前面那个是真字,还是朕字?”
“什么真、朕的?时用你在说什么呢?”邱仲深没理解他的问题。
“算了,没什么。”徐溥摇摇头,不再去追究这个问题,只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即便是天子又如何,自己又没得罪他。
这面朱祁钰缓步走下了楼,王成连忙跟上,轻声道:“陛下,要不要老奴去教训教训那个书生?”
朱祁钰摇摇头,道:“教训什么?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一个书生这么想的,而是有宋以来书生都这么想,当年韩琦一句东华门外以状元唱出者乃好儿,此岂得为好儿耶,让天下武人再没有地位,殊不知这天下太平,靠的是武人在边关餐风卧雪,浴血拼杀,这些腐儒不给天下添乱就不错了。”
王成轻声劝道:“陛下,老奴想劝您一句,并不是所有文人都是腐儒,如今在南京督军的靖远伯还是有军功的。”
朱祁钰听了这话,不禁翻了个白眼,反问道:“哟呵,王大总管,最近朕是不是没怎么教训你了,都学会来堵朕的话头了?”
王成笑笑,尴尬答道:“老奴这不是看您心情不好吗?”
“心情不好你还来堵朕的话头?”朱祁钰没好气地道。
王成笑着答道:“陛下,老奴想说的是,自古以来也只有一个班超,陛下能有一个王骥已经不错了。”
朱祁钰的确被他这句话逗笑了,指着王成道:“王成,你说这话表面上是安慰朕,实际上是想说朕不知足吧?”
王成笑笑,没有回答。
朱祁钰略带自豪地道:“不过朕的确不知足,所以朕打算调教下一个王骥出来。”
“陛下说的是大都督府军法司主事王越吧?”王成轻声问道。
朱祁钰点点头,道:“对,你也知道,朕和王越聊过,朕很看好他。”
王成刚想说话,一旁突然传出一阵嘈杂之声。
“曹老六,你欠的银子也该还了吧,再不归还,老子可就不客气了。”一个粗鄙的声音大声嚷道。
另一个声音哀求道:“谢大爷,您再宽限几天吧,小的这生意也一般,实在凑不出十六两九钱银子啊!”
“那不行啊!你借债的字据可是在这儿呢,当初只说借一月周转,但是这都两个月了,你让周边的街里街坊都来评评理,看看到底是谁有错在先?”那个粗鄙的声音继续道。
“但是当初我只借了十两银子,先前和你谢进谈的是一年三成利息,结果你们勾结大和尚,欺负我不识字,字据上写成了一月三成,一年还款也改成一月还钱,哪有你们这么干的,这不是不给我留活路吗?”曹老六无奈,只得爆出猛料,说实话,他一个小老百姓,真心不愿意和面前的谢进闹翻,他的背景太深,顺天府衙门都不太愿意管,哪里是他一个普通百姓能抗衡的。
谢进立刻暴怒道:“曹老六,我警告你,你不要胡说,大兴隆寺的师傅都是得道高僧,哪里会欺负你一个小老百姓,小心我去县衙告你一个诬陷之罪。”
曹老六也是怒道:“你凭什么告我啊,要告也是我告你!”
谢进狞笑道:“嘿,曹老六,你告我什么?你借债的字据可是签字画押的,上面还有你的手印呢!”
说着还拿出一张借据,抖开来让围观的人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