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老邹家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些风言风语,说是大姐跟人相好,两人早就睡过了,她是个不干净的身子。
这小邹虽然是个老实男人,可是再老实的男人也不能容忍头顶青青草原,所以就来找她询问。
大姐她欺负人欺负惯了,不会给人好脸色看,再加上这件事确实心虚,就比以往表现的更加的不讲理,更加的飞扬跋扈。
这事关乎男人的尊严与面子,小邹也没有像以往那样退让,两人就吵了起来,甚至互相说了狠话。
大姐骂他没出息窝囊废,是软蛋一个;小邹则说,如果她跟过别的男人,两人立马散伙。
小邹此前从没敢这样对文雪艳这样说过话,这一次一吼,让她觉的脸上挂不住,又心虚的很,于是一气之下就回了家。
文妈妈听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抄起扫帚就打在了文雪旗的头上,她毫无防备,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头蒙蒙直响。
“你个贱货,跟你说别去找事讹钱,别去得罪你大舅妈,你就是不听旁人的话,这回你大姐婆家不要她了,怎弄?你说怎弄?俺非揍死你不行!”
这定了亲的大闺女要是被婆家不要了,那跟离婚的女人有什么区别?到明儿想再找主儿,那也是要按二婚头来的呀!大闺女摊上这事,这辈子不就完了么?都是二丫头作的!
文雪旗揉了一下头,猛的一下跳了起来。她抓起来椅子,愤恨的朝她砸去,椅子砸在方桌上,发出巨大的响声,上面摆放的瓶瓶罐罐全被打碎。
“徐秀凤,你想死是吗?!”
文妈妈被吓了一激灵,有多少年没被人这样指名道姓的骂过了?
娘说的真没错,丫头一上学就觉得了不起,不把父母伦常放在眼里了。
她在家里是个欺软怕硬的,一看文雪旗硬起来就怂了,不敢硬刚,只能耍泼。
她往地上一座,拍着大腿就哭了起来:“俺滴亲天啊,大家都来看看,这就是俺滴好闺女啊!俺生她养她,供她吃穿上学,她还要来揍她亲娘啊,俺不能活了啊……”
这是文妈妈招牌哭腔,上一世她就是用这个耗死了文雪旗,这一世竟然还是用的同样的招数,真是够蠢的。也对,她哪有上一世这一世呢?她只有一世。
文雪旗十分厌恶这哭腔,她一脚踹翻了小方桌,“徐秀凤,你别在家里哭天喊地,你娘还没死呢,要哭你去她跟前哭,祝她早死早托生!
大姐的事情是你嫂子在外面戳弄出来的,你有能耐往外面使,你去找她对骂去!你去看你嫂子是怎么骑在你头上拉屎不把你当人的!
哦,我忘了,你不敢!
你只敢搁家里揍揍我,出去说句话都吓得打瑟瑟,头夹腚沟里不知道怎么活!就你这个窝囊样,活该一辈子让人讹死!
你信不信,她再骂你两天,把你闺女败坏完,十里八村也没有男人要她,她就一辈子搁家里照应野男人吧!”
文妈妈没想到她竟然说出来这样狠毒的话,她气得浑身发抖,拿拳头拼命捶自己的胸口,一口气差点没顺上来。
大姐一听这话,那脾气瞬间爆炸,她冲上去一脚将文雪旗踹倒在地,骑在她身上,扬手就开始扇耳光子。
“贱货,你敢咒我!”
文雪旗不甘示弱,她薅住大姐的头发,借着她挣扎的力量把自己的上半身带起,一口咬上了她的脖子。
死吧,你想跟我玩硬的,咱们就一起下地狱!
脖子这个地方,没什么脂肪,比较纤细。咬断了气管就会让人呼吸受阻,咬断了血管,就让你脑供血不足,怎么想都是面对女人时下嘴的最佳部位。
骂人要揭短,打人要通要害,不然,还有什么意思?
文雪艳没想到这丫头这么狠,真敢对她下死手,她掐着她的脖子尖叫起来,势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文雪旗趁其不备,一拳捅在她的肋下。痛的她嘶了一声,呼吸困难,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她又往大姐的肋下来了几拳,痛到她毫无还手之力后,她腿上用力,将大姐掀翻在地。
她的动作麻利快速,就跟专门练过武一样,这着实惊呆了一旁的妇人。
文妈妈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等到反应过来再扑过去,想要向着大闺女的时候,文雪旗已经起了身。
她靠在墙边喘粗气,眼风冷冷的扫过她妈,这个欺软怕硬的女人被她吓到,一时间竟没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