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广播站的门,文雪旗乐滋滋的回去了宿舍。
张文丽见她回来的晚,难免担心,“我就纳闷了,大半夜读什么搞?我也没听见喇叭头子里有什么声音,你需要值什么班?”
文雪旗解释说,“不一定非要读稿子,我在那里值班,是在整理稿子。把今天读过的稿子,存档封存起来;把明天要读的稿子整理出来,方便读稿的人,节省时间,提高效率。”
张文丽替她觉得委屈,“你进了广播站,难道不是为了读稿?一直在那里整理稿子有什么意思?”
文雪旗无奈的叹了口气,那没办法,谁让咱刚进去。
张文丽可不这么认为,那些高一的不也才刚进去,为什么他们都能读稿了,而文雪旗却只能整理稿子?
“是不是苏秋舫那个混蛋欺负你,给你小鞋穿?”
苏秋舫是广播站站长的事情,不仅惊呆了文雪旗,也让张文丽惊掉了下巴。
谁能想到,那个普通话带着浓浓糯米味的男生,竟然能是学校广播站的站长。
虽然苏秋舫对外宣称,广播和说话,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但是,你也不能差别太大吧?
在没有亲眼见到他读稿,亲耳听到他读稿的声音之前,文雪旗和张文丽是断不能相信,他这样的口音,能担当得起广播站,站长的名号。
不过现在人家确实是站长,而且还是被自己得罪过的站长。这以后,想要在他的眼皮底下,积极要求进步,那恐怕得格外努力才行。
“没有的事儿,他能给我什么小鞋穿?我刚进去,又是班主任推荐的,没有真枪实弹练过,人家不信任我的能力也是理所应当的。”
“现在不管是什么活,只要他们交给我,我都努力干好,让他们知道,我是一个能让人放心的人,总会找到机会施展能力的,你放心吧!”
张文丽听着文雪旗这样说,反而更加不放心,“他要是敢对你不公,你尽管告诉我,你看我怎么收拾他!”
张文丽可一直看苏秋舫不顺眼。
她讨厌没有尊严一味讨好女生的男生,更讨厌娘里娘气,没有一点男子气概的男生,偏偏苏秋舫这两样都占了。
对张文丽来说,平时没事都想过去,找找他的麻烦;更别说现在,文雪旗在那边还过得不顺利了。
狗崽子,不教训教训你,你就不知道谁是儿子谁是爹!
文雪旗说,“你千万别冲动。”
这是在学校,又不是在外面,跟小混混过招。
她可打听过了,苏秋舫是成绩名列前茅,有望冲击清北的高三学生。
那是学校重点保护对象,就跟咱国家的熊猫似的,不到万不得已,还是别去招惹他。上次要不是他们占理,她也不会去招惹苏秋舫。
张文丽不屑的啐了一口,“那咱们还是成绩名列前茅,即将冲击清北的后备军呢,咱也不比他差到哪去!”
文雪旗连忙压抑住张文丽那可怕的想法。
“咱不聊这事儿了,总之你放心,我在那过得很好,明天下午还在那值班呢,你有空就过来玩。”
张文丽寻思她必须要过去玩,给苏秋舫那小子一点下马威看看。
第二天早晨,文雪旗在餐厅买了一个白菜豆腐的塌包,一路吃着跑到了广播站值班。
虽然大早晨的没什么稿子要整理,但是,苏秋舫还是给她安排了值班,她只得着急赶过去。
即使不做什么事情,也要让对方知道,她对于工作的认真态度。
令人意外的是,苏秋舫早已等在了那里。
他抬腕看了一下表,满脸严肃的问道,“现在都几点了?你怎么才过来?”
文雪旗只好老实巴交的解释,说排队的人有点多,买了个塌包,耽误了时间。
但是她立马保证,下次不会再犯,希望苏秋舫能给她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
苏秋舫用手指敲了两下桌子,冷冷说的说道,“你以为我是因为你迟到在怪你吗?”
文雪旗有些不解,不是因为她迟到,那是因为什么?
她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