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反抗,任由痛意弥漫,好像这样,他心里的罪恶感会少很多。
薄琬乔在旁冷眼看着,没说一句制止的话。
薄野干了她想干的事。
薄琬乔瞥了两眼后就看向了稚宁,瘦削的少女维持着刚才的姿势,一动不动,也不知是不关心,还是压根就没留意到应珣这发生了什么。
薄琬乔侧身两步,挡在稚宁身前,隔绝眼前的闹剧。
看向稚宁的又何止薄琬乔,应珣表情沉怆,随着时间的推移,难以言说的伤痛愈演愈烈。
她不在意他了吗?
以往她最见不得他受伤,她紧张他的一切,不顾自身安危也要确定他安然无恙,甚至可以跳下失控的电梯陪他去死。
可现在,她竟然无动于衷。
她真的不在意他了吗?
想到这种可能,应珣呼吸哽窒,绝望难受的感觉比先前任何时候都要浓烈。
薄野挥了好几拳,才注意到应珣一直盯着稚宁看。
薄野自认为应珣是个狡诈的小人,他在对方身上屡屡栽跟头,一件事但凡和应珣扯上关系,薄稚宁总无脑偏听偏信。
应珣在卖惨?
故意不还手是想博取薄稚宁的同情?还想像之前那样让薄稚宁护着他?
门都没有!
薄野怒笑一声,最后铆足劲挥出一拳,手一松把人推开。
无视应珣脱力后退重重撞在墙上,嘴里咳出血沫。
薄野朝稚宁走去。
越走近,心口越酸涩难当。
他唇瓣嗫嚅“薄稚宁,你怎么样?”
稚宁没有回应。
“你怎么……弄成这样?”
薄野眼尖,看到了稚宁手腕上一圈圈乌青的勒痕,杀人的心都有了。
早晨起来她还好好的,昨晚她还牙尖嘴利和他吵架。
才过了半天而已!
话音无法控制被哽咽的哭腔浸透,“薄稚宁,你疼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