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一遍遍落在聂筝那张苍白而稚嫩的脸上,崇渐知忍不住俯身,离她越来越近,闻见她身上淡淡的消毒药味儿,混杂着橙子的香,他知道,自己已经陷得很深。
聂筝醒来时天都亮了,崇渐知守在她身边,身上还穿着昨晚参加家宴的礼服。
他不是去参加宴会了吗?
聂筝有些恍惚。
“醒了?还难受吗?”
聂筝摇头。
撩开聂筝的病号服,确认她手臂上的红疹已经退了,崇渐知开始兴师问罪:“自作自受,为了不去家宴,你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她心虚:“我没有……”
“那你解释一下,桔梗花是怎么出现在家里的?”
“……对不起。”
崇渐知看她那副可怜巴巴的模样,也不舍得再凶她。
“下次,你如果不想去的话就不去了。”
聂筝直接从床上坐起来,病恹恹的模样都精神不少:“那我不想去留学,可以不去吗?”
崇渐知斜睨她一眼:“不行,我已经让Richard帮你去看学校了,你别得寸进尺。”
这时电话响起,崇渐知一看电话号码,皱着眉毛接了。
“我现在就过去。”
挂断电话,崇渐知对她说:“公司有点事,你一个人没问题吧?”
聂筝摇摇头,崇渐知便转身离开了病房。
他一走,聂筝顿觉周遭的空气都轻盈了许多,想拔了针管,下床活动活动。
崇渐知突然又折返回来,风风火火的,在聂筝惊讶的目光下,把针管从冲管的生理盐水药瓶上拔了下来,换到了旁边的药瓶。
“乖乖把盐水挂完,我会让护士盯着你的。”
带着警告的冰冷语气,他离开了,滴进血管的盐水,却多了几分温度……
一小时后,崇渐知抵达了崇氏总公司的大厦会议室。
爷爷,几位叔伯和表哥都在,而一直最看他不顺眼的大伯崇逸行没有出现。
“渐知啊,一直以来,海外分公司项目你做的都不错。”爷爷话意是赞赏,可语气却并不高兴,“渐森和林家的老三刚刚订婚,林氏准备在美国上市你也知道吧,你把手上的项目交接一下,给渐森吧。”
崇渐知全程平静地听完爷爷的话,连表情都没有变。
他早已经习惯爷爷这样偏心,从九年前他父母车祸去世后,他就被当做崇家的边缘人对待。
“项目是我一手做起来的,让我放手不可能。如果一定要表哥接手,那我会带走分部所有的员工。”
崇渐知起身就要离开会议室,一直没有出现的大伯突然来了。
“渐知,你瞒我们够深的啊。”
崇逸行手上握着一份文件,兴奋溢于言表。
刚刚一直面无表情的崇渐知,此刻蹙起了眉心。
“聂筝那丫头,竟然还有这层身份!”
“大伯!”崇渐知喝止了他,“崇家的事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只是个没人要的孤儿!”
“她可不是没人要吧,我看你倒是心疼她得紧!聂筝分明就是你最后的底牌!”崇逸行凑近他耳畔,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你早就知道,她是唐月州和聂子远的女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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