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儿不是发工资么?我寻思着吃点好的。”
“听说你和东子打赌了?”
问话的大妈看了一眼贾张氏,又看一眼何雨栋,眼神满是戏谑。
这年头,没啥好玩的,大家精神生活极度匮乏,在一块扯扯闲篇,就算是劳累一天极好的放松了。
何雨栋没想到,他和贾东旭打赌的事儿传的这么快,大院里的大妈们都知道了。
不过,这事儿他既然敢做,就不怕说。
既然大妈都问到这儿了,他就实话实说。
“没错,我和贾东旭打赌。”
“下个月考核的时候,我去跨考六级钳工,他也去考三级钳工。”
“要是我没过,他过了,我请他喝酒吃饭,给他道歉。”
“要是我过了,他没过,他得当着车间同事的面儿,叫我三声爸爸!”
大妈们一片哗然。
贾张氏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哎呀呀这怎么好意思……那我就等着你请我们家旭东吃饭了啊。嘿嘿,嘿嘿嘿……”
说着,站起来拍拍屁股,就摇摇摆摆的回家去了。
“她还真觉得她儿子厉害的不得了啊?”
几个大妈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谁开的头,“噗嗤”的窃笑声此起彼伏。
何雨栋冲着大妈们礼貌地笑了笑,径直回家去了。
路过前院儿,刚好碰上三大爷阎埠贵。
“二栋,回来啦?”
“嗯,三大爷好。”
看见何雨栋手里拎的白条鸡,他眼珠儿一转,心里就开始算计。
阎埠贵这辈子都在算计,粘上毛比猴都精。
过年的时候,家里吃花生,都是他拿着大铁勺子,挨个儿分。
听收音机的时候,也是把声音调到最小,放到耳朵边儿自个儿听。
儿子让他把声音调大点,他嫌调大声儿费电多,管儿子要电钱。
说起来,阎埠贵是个小学老师,一个月工资也有四十多块。
三大娘不工作,他一个人养家,三个儿子,一个姑娘,能工作前,全家就指着这四十出头的钱。
养家,不容易。
但你不容易,也不该算计别人的东西啊。
他家大儿子阎解成,也已经结婚了,娶了个叫于莉的姑娘。
这姑娘一身雪白的肉皮,盘靓条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