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羽耀设计的阵法和直接节省成本无关,而是更接近于一个管理程序,可以用于管理和监控货物的传送情况。只不过由于现在没有现成的货物,能显示的只有过去经过法阵的货品数量和时间。当然这还只是个雏形,要想变得可用且好用,还需要后期进一步优化。
不过即便是这样一个雏形,贺乾清却能够看到其未来的运用前景。他也真正意识到,迅联不单单是可以通讯的法宝,此物还能做到贺乾清原本以为必须要人工才能完成的事情。
“这个好,未来有此物查账起来都会轻松许多。”贺乾清眼里闪着光芒,显然无比的期待,“那么钱庄是否也可以运用?”
“师尊,一口吃不成胖子的……”杨羽耀有些无奈地说道,添加这些功能相当于他要给迅联编写新的程序,不仅如此,他还要考虑如何让这些功能能够真正运用起来。而要完成这事,就必须设计新的阵法甚至是法器。哪怕他阵法再厉害,也是会感到头大的。
“自然不是都让小耀你来负责,”贺乾清笑了起来,“而且也不必急,小耀你若是愿意,可以和为师说下你的思路。怎么说为师在阵法上也算小有成就。”
“过几天再说吧,今天我想早些睡。”杨羽耀没有拒绝,毕竟他知道其实物流还是新的钱庄模式都是贺乾清在帮忙实现他的想法。只是或许是因为恢复了部分记忆的残余影响,他觉得有些疲惫,思维也变得滞涩。何况今天还是个非常特殊的日子。“这样我应当起得来守岁。”杨羽耀将他今晚的计划说了出来。
“小耀你想守岁?”贺乾清微微一愣,却不太吃惊。毕竟对于杨羽耀来说,在此之前,守岁绝对是他心有余而力不足的事情。对他人而言偶尔通宵不是什么难事,哪怕是凡人都可以轻松做到。然而对于曾经只有一魂一魄的杨羽耀来说,刚入夜他就会被强制昏迷一般陷入长达六个时辰的漫长沉睡,别说通宵,连晚睡都不可能。
不过贺乾清不知道的是,不止在这个世界,哪怕在原本的世界,杨羽耀也没熬过夜。没去研究所前爷爷哄他睡,去了研究所后助手掐着点提醒他睡觉,硬是给杨羽耀培养出了深入灵魂的准点就睡的生物钟。
杨羽耀其实一直想不太明白,他找的是工作上的助手,为何苏皓庭主动把保姆的工作也包揽了,还是免费给他打工的。难道他看起来像是没有人照顾就不行的生活废材吗?
“是的,我想试一次。”杨羽耀点了点头。虽说守岁本应该同家人一起,不过现在他身边有贺乾清,是他的师尊,亦是他目前的交往对象,应当可以算是家人。
“好,我陪你。”贺乾清说道,醇厚的嗓音透着无尽的温柔。
锦阳城入夜时静悄悄的,仿佛变成了一座空城,唯有空气中弥漫着的食物香气透露着隐藏在各色屋檐下的人间烟火气。杨羽耀在戊时入睡,亥时起来,虽然睡了一个时辰,整个人却依然迷迷糊糊的。不过他还记得自己为什么要爬起来,迅速地搭理了一番后,他带着食盒抱着暖手用的涂山,与贺乾清一起上了客栈的屋顶。寻了个绝佳的位置,俯览锦阳城的万家灯火。而此时此刻的锦阳城街道,反倒是热闹起来了。人们衣着鲜亮,举着鱼灯,小跑着经过每一条街巷。在夜色中鱼灯拉出了短短的亮带,街巷犹如变成了一条条流光溢彩的河。
有人起声,众人和歌,空气中满是喜悦和对新一年的期盼。临近子时,开始有人点燃了硝石爆竹,噼噼啪啪的声响虽然远没有杨羽耀记忆里鞭炮来得密集,却充满了过年的气氛。杨羽耀望向星河璀璨的夜空,并没有他期盼的烟花升上天空。也不知道这个世界被发明出来的火药配方究竟流落到了哪里,既没有被用于军事,也没有被运用于庆典之中。
好在杨羽耀早有准备,他手指微动,几根细得像铁丝一般都棍子就出现在他的手中。
“师尊你要几根吗?”杨羽耀问道。
“这是何物?”贺乾清不解,但还是接了过来。他摸了摸细棍的一段,觉得像是某种柱香,随即看到杨羽耀放下了他抱在怀里的涂山,施术点燃了细棍。只见这香一般都的细棍先是冒出一团白光,然后五颜六色的火星如花朵般绽放,煞是好看。
“随便做的玩意儿。”杨羽耀没有说出名称,而是用另一根凑到已经点燃的那根上面,把这根也点燃了,杨羽耀拿着细细的木棒,看着粘有火药的那部分迸溅出小朵的烟花,火光照亮他的脸颊忽明忽暗。杨羽耀回过头,看到贺乾清也点了他手中的那几根烟花棒。
“此物有硝石、硫磺还有木炭?”贺乾清倒是十分轻易便认出了这里面所使用的主要成分。“有意思,倒是和若干年前一种叫做火药的配方相似。不过为何会有不同的颜色?”
“加了些不同的粉末。”杨羽耀说道,他不需要解释焰色反应,修士们大部分都能明白不同成分对火焰颜色产生影响。毕竟在炼丹炉中这个现象经常能观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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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杨羽耀手中的烟花棒燃尽之时,锦阳城的夜空中响起了宣告新年到来的厚重的钟声,他探身凑近贺乾清,主动在其唇上落下了一吻。
“师尊,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贺乾清迅速地反应了过来,在杨羽耀即将拉开距离了揽住了他的腰动作轻柔地摁住他的头让他们的双唇再次贴到一起。在无我术的作用下,无人能发觉屋顶上的两人,贺乾清却依旧抱着杨羽耀,带着他飞回到了房间。
“嗯?!”等看得入迷的涂山回过神来时,屋顶上就只剩下她和同样被遗忘的食盒。涂山收拾好食盒想要也返回房间,却害怕撞见了旖旎的风光被贺乾清处罚,只得重新坐回到屋脊上等待着天明。
“小耀,为师想要你。”终于将杨羽耀放开的贺乾清的声音变得低沉且嗓音。破天荒地,杨羽耀听懂了贺乾清的暗示。
“我们这交往流程是不是进展得太快了?”杨羽耀的脑子“嗡”地响了一声,他们昨……前天才开始交往,怎么今天就到达这一步了?“还是说有什么误解?”杨羽耀回顾了一下他们先前的交谈,貌似贺乾清认为的交往是以道侣的方式相处……确实到了结为道侣的阶段的话,身体方面的交流也是理所当然的。“看来是我自己没有说清楚。”杨羽耀忍不住捂脸,应对这事真是他的超级弱项。
“可我还不是很清楚同性之间应当如何做,”杨羽耀尴尬地回应道,“也许我需要先学习一番。”
“没事,为师教你。”欲望和爱意布满了贺乾清原本凌厉的眉眼,听完这个回答的杨羽耀一时间忘了拒绝。
杨羽耀被推倒在床上时整个人还是茫然的,接下来迎接他的便是更为深入的亲吻。也不知道是亲吻过于激烈还是贺乾清悄然动了手,杨羽耀身上的衣带不知何时被散开了,裸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贺乾清的指尖像是火,划过肌肤是时人让杨羽耀忍不住一激灵。可除此以外,杨羽耀发现自己对贺乾清的触碰竟然没有没有产生抵触和想要躲闪的感觉。就好像贺乾清让他脱敏了一般,让不喜他人过于接近也不喜他们触碰的杨羽耀能够接纳他,包容他。
杨羽耀有些疑惑是只是贺乾清可以如此还是他也不再排斥其他人的触碰,却很快在贺乾清更加猛烈的攻势中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