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弹便是,我没什么要求。”夜白将杯子放下,一只手放在桌上。
“那便依公子之言。”水心轻笑一声,开始弹奏。
夜白静静的看着水心,不做声响,不同于常玄,眼前之人有八境的修为,追溯起来,并不会太费力。
“噔——”
“噔噔——”
一声声的琴音在房间内响起,阵阵花香从琴中飘出。
夜白是音道之人,自然听得出这曲子的意。
农家闲时,桃花朵朵,院落之中犬吠鸡鸣,欢声笑语,一切是那么宁静祥和。
这琴曲,在歌颂爱情和平凡的祥和时光。
不过,这曲中,却暗藏悲伤,隐有恨意。
正如同常乐修改的剑舞,看似宁静,实则杀机暗藏。
终了。
水心十指摁在琴上,琴音也戛然而止。
“不知是何人,将姑娘伤成这样?”夜白拿起茶杯,语气依旧平淡。
“公子说的是哪里话,水心从来没有与男子交往过,何来忧伤一说。”水心笑着问道。
“曲子不错,不是音道之人,却能弹出如此意境,实属难得,比床上那位强很多。”夜白发自内心的批评了常乐一番。
同样不是音道修行之人,差距却天上地下。
一个听完楚楚感人,另一个,听完想杀人。
“哦?公子是音道之人?”水心微微笑道。
“略懂一二罢了。”夜白站起身,在屋子里随便走动几步。
“你这琴是用上好的雷击桃木铸成的吧。”夜白看着水心面前的木琴。
水心点点头,道:“公子真是好眼力呢,这黑缎,应该只是一个装饰品吧。”
“眼睛丑陋,不敢见人,不像是水心姑娘,一张国色天香的脸,却要用这面具掩盖。”
夜白走上前,手伸出,像是要摘掉水心的面具。
水心身子往后一倾,躲开夜白的手,有些嗔怒道:“公子不知道,这么随便,很惹人嫌吗?”
夜白闻言,尴尬的笑了两声,把手收回:“倒是冒昧了,在下只是想看看姑娘这面具之下的真容。”
“哼哼。”水心抿着嘴一笑:“公子这可万万不可,我阿娘说过的,只有遇到真正能托付的人之时,才能摘下面具。”
“哦?”夜白嘴角微微上扬:“云溪宗主竟然说过这种话?”
水心听到云溪二字面具下的瞳孔一缩,身子有些很微小的颤动。
不过水心很快压下了自己的情绪,不改前色道:“公子在说什么?那云溪宗主不早已经逝世十多年了吗?公子莫要打趣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