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他是被绑架都无人交赎金赎他的一枚家族斗争下的弃子。
他独自走到这一步,从顾延川那得到5的股份,表面无限风光,其中苦楚与艰难,无人知晓。
前面,有咄咄逼人、想让他下位的众多党派;身后,有悬崖万丈,想看他掉下来的顾家众人。
顾延川声称养病暂时退居一线,将顾氏交给顾宴辞,具体目的暂时还未暴露出来,宋时衍和沈勉一致认为绝对没安好心。
或许
他是想借这个机会,让顾宴辞受累,以便告诉所有人
他们支持、拥护、崇拜、尊为神明的顾宴辞,担不了顾氏集团的最高位。
宋时衍、沈勉想到的,顾宴辞自然清楚。
“不能做。”沈勉沉声道“检测机构门口肯定有他们的人。”
“被拍到更难澄清。”
顾宴辞语气淡淡“他们没有能力。”
宋时衍顿了顿,想到了什么“也是,又不是必须本人去,想从数家检测机构里准确找到我们安排的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如果对方的目的不是为了拍视频抹黑,这不是演戏,那”宋时衍犹豫“现在只有一种可能。”
“她和你有血缘关系。”
顾宴辞眼眸微沉,狭长眼眸里透露出两分阴郁。从前的他是谦谦君子,礼貌疏离,如今,却是阴森可怖。
像冷静的老虎忽地撕下伪装,阴森森地俯视着对手。
沈勉没有注意到,仍在劝解“不行。”
“她就是给你挖的陷阱,一个坑,等着你跳进去。”
微风吹来。
顾宴辞的黑色大衣衣角微动,背后地皮荒凉,他站在中间,面容沉静阴森。
沈勉蓦地停下。
宋时衍眼观鼻,鼻观心,默默不语。
氛围僵持紧绷起来。
四周,唯有吱吱游离于阴森之外。
她挠挠头。
大人的话难懂。
她只听懂了一句。
吱吱偷偷拽了拽顾宴辞的大衣,偷瞄沈勉,奶声奶气地小声解释“爸爸,我不是坑,我是人。”
她的小奶音很重,“是”这个字听起来有点像“系”。
顾宴辞转身,眼底阴翳散去,又恢复到往常的清冷平静,只是多了丝不解。
吱吱有点急。
“我系人,爸爸。”
“是人”顾宴辞重复。
吱吱小鸡啄米地点头。
紧张的氛围被这句稚嫩的“系人”冲散。
宋时衍哭笑不得。
崽崽的脑回路怎么都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