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被人发现了,别人也会先入为主的认为是宁雪阁想要轻薄杭若儿。
所以她才故意划伤自己,反正她不会再让杭若儿这个女人在她身上得到一丝好处!
宁雪阁安心地靠在青韵怀中,捧着手喊疼。
本是想要让宁母心疼,然后尽快了结此间事,处置了杭若儿的。
却未曾注意到变了脸色的青韵。
宁母踢开杭若儿,快步走到宁雪阁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起来!”
宁雪阁愣住了,许久未见宁母,她倒是忘了。
现在的宁母只会因为她的怯懦动怒,而不是心疼。
宁母厉声呵斥道,“废物!你是我长庆侯府的嫡长子,被人算计便该报复回来,而不是在这里哭哭啼啼装柔弱,毫无男儿气概!”
宁母将她当成男子养,教导她要有男子气概,想要的东西就要自己争取,永远都要是将别人踩在脚下的那一个。
可是枪打出头鸟,更何况她还有这么一个大秘密,一着不慎就会跌入深渊,万劫不复。
所有人都希望宁雪阁是个男儿郎,可她偏偏就是个女儿身。
宁母挥袖,“来人!将少爷压去祠堂思过!”
红韵忍不住开口,“夫人,少爷还有伤在身,能否……”
宁母一个眼风扫来,红韵立即噤声,低着头不敢再求情。
宁雪阁见状站起身,直直地望着宁母,“我没错,为何要去祠堂思过。”
原主长期生活在宁母的掌控之下,向来是不敢顶撞宁母的。
以至于宁雪阁短短一句话,轻易便点燃了宁母的怒火。
她冷笑一声,“你真是长大了,翅膀硬了,连自己的母亲都敢忤逆。”
其实现在她刚重生,最好还是按照原主的性格行事,可她不想忍了。
她的确是将宁母当成了唯一的亲人,所以心里才会有诸多委屈
有些问题,她上一世到死都没有问出口,这一次她想问清楚。
若是真的乖乖去祠堂思过,她怕是能郁闷死。
“孩儿不敢。”宁雪阁一错不错地看着宁母,“只是有一个问题,埋在孩儿心中许久了,还望母亲解答。”
没有管她是否答应,宁雪阁自顾自道,“在母亲心中,孩儿可有一件事情能让您满意?”
宁母闻言,嘴角扯起一抹笑,“你自小便顽劣不堪,到处惹是生非,跟裴家那小子相比,没有一点可取之处,可惜我的儿子不是他而是你!”
这话说的丝毫不留情面,心灵脆弱点的,怕是当场就破防了。
幸好她已经死过一遭,许多事情不再看的那么重要,否则听到这话,心都该被伤透了。
但宁雪阁的心里还是涌上一大股悲凉。
她忍不住笑出了声,“母亲您忘了,我也曾为了得到您的夸赞,在风雪中不知疲倦的练剑,挑灯苦读诗书。”
“可您早已对我心存偏见,无论我做得多好,您都视而不见,那裴度不过说两句吉祥话,就能得到您的笑颜。
我不服,我去挑战他,明明是我赢了,满心欢喜地去找您时,得到的却是呵斥。”
“我讨厌他,从小就讨厌他,同时我也嫉妒他,能轻而易举就得到我梦寐以求的东西……”宁雪阁低下头,极力隐忍着眼中的泪,“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得不到母亲的喜欢,只是因为我叫宁雪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