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愣住了,“吹灭了蜡烛,那还怎么看见?”
“就是因为看不见才更有情趣呢,不信你问他。”
周满堂听到女人如此说,心里顿时痒痒起来,不过想到父亲对自己说的话,他克制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
“刘妈,你先出去。”
等婆子放下衣服,带着丫鬟离去以后,蜡烛被吹灭,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周满堂一点点地靠近,一把将女人拉进怀里,伸手就揉着她的后背。
“雁兮,你可是想通了,决定要与我在一起?”
被他如此一问,怀里的女人含糊其辞,不敢出声,生怕被他认出自己不是雁兮,就此计划破功。
然而男人却只当是经过一天时间,她已经想通了,于是语气越发蛊惑。
“今夜等你成为我的人之后,明日,我就带你回雁家,你跟你爹爹说清楚原委,然后休了沈亦年好不好?那个穷酸书生有什么好的,哪里比得过我?”
周老爷子说过了,要让他哄骗雁兮,继而将雁家的财产骗到手,他得耐下性子,一步一步慢慢来。
女人嘛,只要男人多说一点甜言蜜语,然后他再霸王硬上弓,总归会向他投降的。
殊不知,他这番话听在梅儿心中,令她嫉恨交加,如果说之前她心里还因为放走雁兮,而感到歉疚难安,那么此刻她则是坚定不移地觉得自己作对了。
她下定决心要铤而走险,于是半推半就地趴在了他的胸口上。
“不如,我们一起洗吧。”
周满堂本来做好了她拒绝的打算,内心正盘算着要如何说服她,没想到她竟会如此顺从,倒是吃了一惊。
不过很快,他就露出了志得意满的微笑,女人嘛,多半都是口是心非的,说不要就是要,说不定雁兮早就受不了沈亦年,后悔嫁给他,所以这次他将她劫走,也是歪打正着了。
他早就恨不得将雁兮扑倒了,于是一把抱起她,朝着浴桶大步走去。
衣服窸窸窣窣地被除下,破碎的呻吟声响起,漆黑一片的屋子里,迅速弥漫了暧昧的气息。
月光下,雁兮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她不敢停留,仿佛身后有鬼一般,一步步走得飞快。
直到看到沈家近在眼前,她才搀扶住一棵树,低声喘气。
四周寂静无声,可雁兮脑子里却没有一刻是平静的,她一直在想着周家父子的密谋。
那可怕而又未知的黑色阴云,仿佛一张巨大而又密不透风的网,将她前世的记忆一点一点地笼罩而来。
她死的时候,是在一个下雨天,淅淅沥沥的小雨一直没停过,江南雨季潮湿,她生了病,恹恹地躺在床上,听着院子里传来周语堂与他那新欢的调笑。
“书沁,你别上这朵花真好看,当真是人比花骄。”周满堂的声音轻柔响起。
书沁娇柔一笑,“相公在雁兮姐姐面前,该不会也说过这话吧?”
“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意。”他搂着书沁,满嘴的甜言蜜语。